从看守所回到重案大队时,天已经黑了,走进办公区,只有乔凯和齐继还有几个整理档案的文职。
“哎,打哥,回来了啊?”齐继抬头看了一眼严打说道。
严打点点头,“你俩干嘛呢?”
“哦,我跟乔哥整理一下笔录,怎么样?孙林波说什么了吗?”齐继问道。
严打摇了摇头,“还是要见老婆孩子!不过从他的反应上看,应该跟我们之前的推测差不多,哎,少爷呢?”
见封庆不在,严打又看了看办公室里,宋阳也不在。
“宋检也没在啊?”没等齐继回答,严打继续问道。
齐继直起身,回道:“你走没多久,宋检就带着少爷出去了,没说去哪!”
严打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行了,挺晚的了,下班吧!哎,乔哥,最近一直在忙,都没顾得上问你,嫂子身体怎么样了?”
乔凯转过头,笑了笑,“前些日子手术了,恢复的挺好的,给大伙添麻烦了!”
“哎,乔哥,你这说的啥话?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大忙还得靠少爷!”齐继拍了拍乔凯的肩膀说道。
严打有些不解,虽然封庆捐出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但他的级别一个月就五千多块钱,跟队里其他人出的钱也都差不多。
“怎么回事?少爷帮什么大忙了啊?”严打问道。
齐继笑了笑,回道:“还是让乔哥跟你说吧!”
乔凯转过身,说道:“本来我们两口子想保守治疗,家里的钱和大家伙给捐的钱,也只够保守治疗的,前不久医院联系我,说已经给你嫂子安排了手术,而且费用方面不用我们承担。我去医院查了一下才知道,有一个叫拥警基金会的公益组织承担了手术的费用和后续的康复费用,我把这个情况跟局里做了汇报,这才知道,这是云丽集团专门成立的公益组织!”
“云丽集团?少爷他爸封云修啊?”严打惊喜道。
乔凯点了点头,“这事我问过少爷,他也不知道,后来他问了他爸,是他有一次回家吃饭,提起了我们家的事,封董事长就跟局里说,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用于解决警务人员的生活困难和医疗补助。”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得好好感谢一下少爷,还有封董事长啊!”严打笑笑说道。
夜色深沉,重案大队只剩严打一个人,严打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墙上重案大队全体人员的合影,笔挺的警服,闪亮的警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意气风发。
严打有些困倦,将多功能棉服盖在身上,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一次将行军床留给了宋阳,虽然不知道宋阳晚上会不会回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严打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严打摸起手机,在漆黑的室内,手机屏幕显得十分刺眼。
“喂!”严打睡眼惺忪的接起了电话。
“严队,我是宋阳,封警官出事了!”
电话里传出宋阳的声音,而那急促的声音说出的内容让严打瞬间睡意全无。
“出什么事了?你们现在在哪?你说清楚!”严打焦急问道。
“我们在第一医院!”从宋阳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严打挂断电话,当即给齐继打去了电话。
“老齐,通知队里的人,少爷出事了,第一医院!”
严打匆匆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快步跑出了办公室。
深夜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严打的车一路疾驰,很快赶到了医院。
下了车,严打飞奔上楼,在医院急救室外的走廊里,见到了瘫坐椅子上的宋阳,更让严打心惊的是宋阳的双手尽是暗红,那是已经干涸的血。
严打抓着宋阳的衣襟,一把将他从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