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打的豪爽,丁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打哥,这咋好意思呢?我的意思是你们局里不是有招待所吗?你跟他们打个招呼,住宿费给我算便宜点就行了!”丁辉推辞道。
严打笑了笑,说道:“整那么麻烦干啥?再说我们局里的招待所条件一般,没有住家里舒服。”
“是啊,老丁,你就放心去住吧,打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何况,他家啊,他一周能回去住个一两天都算多的了!”齐继附和道。
丁辉诧异道:“打哥,你这都好奔四了,还不抓紧啊?”
严打脸色微红,举起茶杯想要岔开话题,齐继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也不是没有人选,我跟你说老丁,人你没怎么接触过,就这么说吧,是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最主要的人家对咱们打哥那可真是全心全意,可人家老哥倒好,就这么假假咕咕的,要说起来,也怪打哥当年太冲动,到城郊所待了四年,要没这事,估计也早就成了!”齐继口若悬河的说道。
“就是调动工作了,不也还在海达吗?应该没什么影响啊?”丁辉诧异的问道。
“嗨,要不说打哥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觉得从市局刑大到了城郊结合部的派出所,跟人家有差距了!”齐继说道。
严打白了齐继一眼,怨怼道:“行了,行了,这么多菜堵不上你的嘴?”
丁辉和齐继丝毫没有理会,自顾聊得火热。
“哎,老齐,你说这么热闹,是不是就是上次我碰到你们出现场那个警服外面套白大褂的那个女法医啊?上次我就想问,后来光顾着喝酒了,忘了这茬了!”丁辉问道。
齐继瞥了一眼严打,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赶紧吃吧,一会儿都凉了!”严打催促道。
齐继和丁辉相视一笑。
吃完了饭,齐继将严打和丁辉送到严打家楼下,本想上楼喝点茶,但严打担心齐继又揭自己的老底,便拒绝了齐继上楼的提议。
齐继无奈,扬手道别,严打则勾着丁辉的肩膀走进了楼宇门。
丁辉掏出严打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拔下钥匙递给了严打。
严打摆了摆手,说道:“钥匙你揣着吧,我办公室里还有一套备用的,明天我上班了,你就自便,当自己家一样!”
丁辉迟疑片刻,笑了笑,收起了钥匙。
进入房中,丁辉环视一圈,装修算不上高档,顶多算个中等偏上的水平,家具还很新,只是少了些烟火气,看得出来,严打家里基本就没怎么开过火。
丁辉走到客厅里坐下,严打给他拿了两瓶水。
接过水,丁辉看到客厅一角的白板,上面写着不少字,还用红蓝色的马克笔连着线。
“哎,打哥,你这家里整的咋也像办公室似的呢?人得劳逸结合啊?天天这么连轴转,那身体不都废了嘛?”丁辉关切的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遇上了案子,八百双眼睛盯着你,这破案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像电影里演的那么简单啊?这个天才了,那个神探了,都是普通人,只能找线索,一步步往前摸索,琐碎的事一堆一堆的,不这么干咋整?”严打无奈的说道。
“是啊,我记得咱们第一堂侦查课的,老师就说过,对犯罪实施侦查,是一场极其尖锐复杂的斗争!”丁辉有些感慨的说道。
严打有些意外,惊喜的看着丁辉,“行啊,老丁,没想到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能记得老师说过的话。”
丁辉摆手憨笑。
严打的笑容渐渐收敛,感慨道:“老丁,我不是揭你伤疤,当年要不是你出了那样的事,你一定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