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重案大队的人早早来到办公室。
大家在各自的工位上坐定,严打便带着大家开始了碰头会。
“同志们,现在有了一个新情况,我跟大家说说,昨天,少爷在人口信息系统内找到了冒用宋桂花身份的人,这个人名叫潘亚玲,通过阳山市局的协助,我和少爷到阳山对潘亚玲进行了讯问,据潘亚玲交代,是陆涛找到她,通过一些手段办理了宋桂花的身份证。”严打说道。
“打哥,这个情况跟我们之前推测的基本一致,那潘亚玲跟陆涛的死亡有什么关系吗?”齐继问道。
严打摆了摆手,回道:“潘亚玲跟陆涛被杀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潘亚玲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情况!”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严打。
严打继续说道:“据潘亚玲讲,陆涛是在2015年8月份找她办理的身份证,从宋桂花的这张身份证上的发证日期来看,同年10月9日,这张身份证被当地的公安机关制作出来,这也可以印证潘亚玲交代的情况,但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之处!那么我们回想一下陈芊芊的车祸,根据保险公司的记录以及交管部门的事故责任认定,显示当年那起车祸是发生在2015年的10月15日,那这么看,首先陆涛起码在当年8月份之前就已经有了骗领保险赔偿金的计划了,其次,在这张身份证被制作出来后不到一个星期,车祸就发生了!”
“打哥,这不太可能吧?就算陆涛提前有了计划,那他怎么能够确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会有流浪汉或者其他身份不明的人遭遇车祸呢?我觉得他是不是有其他什么计划啊?”齐继不解的问道。
严打回道:“据潘亚玲交代,在拿到身份证之后,她听见陆涛给一个叫‘三哥’的人打电话,告诉了他已经拿到身份证了!”
“三哥?哎,打哥,那你说这个三哥会不会就是宋大川啊?三哥,川哥,是有可能听错的啊?”齐继惊讶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给潘亚玲看了宋大川的照片,虽然潘亚玲说他不是三哥,是肇事司机家属,但是毕竟潘亚玲并不认识三哥,所以她的判断暂时不能采信。不过不管宋大川是不是这个三哥,我觉得当年陈芊芊的那场车祸可能是刻意制造的!”严打表情严肃的说道。
“打哥,你的意思是陈芊芊故意撞死了那个人?那这不是谋杀吗?”齐继惊愕道。
严打摆了摆手,“不不不,从事故现场的照片来看,死者身上没有约束伤痕,而且是在倒车的过程中碾压的,如果是谋杀的话,那死者怎么可能在毫无束缚的情况下任由货车碾压呢?”
“那怎么刻意制造啊?”齐继不解道。
严打笑了笑,回道:“这就得看陆涛了啊?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
“殡仪馆,火化……哦,我明白了,所谓的死者本身就是一具尸体!”齐继恍然道。
“没错,从这一点上看,我们之前在泄洪管道内发现的尸体应该也是用来干这个的!”严打说道。
齐继从卷宗里找出了泄洪管道内的尸体的照片,不解道:“打哥,那这具尸体为什么没穿衣服呢?就这么赤条条的被丢在了泄洪管道里?”
严打从卷宗里拿出陈芊芊车祸现场的照片递给了齐继,“你看看这张照片,你能发现什么吗?”
齐继接过照片,仔细查看,又跟手里的另外一张照片对比起来,却仍没得出什么结论。
“打哥,我没看出来什么啊?”齐继将照片又还给了严打。
严打拿过车祸现场的照片,擎在手里展示给众人。
“大家仔细看看死者身上的衣裤和鞋!从照片上看,应该都是新的,这个倒也不难理解,因为所谓车祸中的死者是陆涛从殡仪馆运出来的尸体,总不能让尸体光溜溜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