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少，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冒着冷气，冷飕飕的。
而且周围还散发着低气压，好像她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吃了她的样子。
张彩虹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本来想找别人麻烦的。结果麻烦没找到，反而被呛了一肚子气没处撒。
于是张彩虹想到了，今早不辞而别的宋金，准备回家里撒气。
杨斌追了上去，然后将车停在一边，上去拉住她的手，“我错了，你别生气。”
宋软转身看着他，高冷地抱着手：“说说，错哪了？”
“……”杨斌思考了下，尝试性回答：“我骑车太快了，颠着你屁股了？”
他一路上都在想事，真的没注意到哪件事惹生气她了。
向东很了解杨斌，所以向东今天说的话，句句都打在了他内心的阴暗处。
他确实对自己不自信，他怕宋软在遇到更优秀的人，更精彩的世界后，会不要他。
而且，向东的话，让他认知到一个以往忽视的点。
如果觊觎她的人，但凡有权势些，他甚至都没有反抗之力。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宋软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到了他的回答，她反而更气了。
连脸都气肿了，像个鼓起来的河豚。
“你才颠着屁股了！”
杨斌看着她生气往前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疼。
想到自己可能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他忽然就失去了，追上去的勇气。
宋软气呼呼地往前走，可是她走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他追上来的声音，于是她又放慢了脚步，可他还是没有追上来。
她顿了顿，悄悄转身。
却发现他拉耸着眼，站在原地，周身萦绕着悲伤的气息，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一样。
宋软瞬间就忘记生气了，还自我检讨了下，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小跑着回去，将手指插进他大手的指缝间，晃了晃，“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