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里充满了吃惊。
“这些果子不能要了，小伙谢谢你的帮忙。”
顾七七微笑的抿嘴：“老人家，家里还有这样的果子吗？你有多少我买多少。”
老人只当是，顾七七出于对他遭遇的同情。
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些果子，没人会喜欢。”
至少他来了这里三次，每一次卖出去的，尝过的人都走了。
红果的味道，又酸又干又涩。
顾七七揣测出，老人是因为看不惯他遭遇，才想向他购买的。
但是从她第一眼看见红果时，就知道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山楂。
于是，她从兜里拿出了一颗欢乐豆子，交到了老人手里。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而且从今往后。只要有这样的果子，都拿到我这里来。”
看着手里的金豆，老人似乎看出了顾七七没有跟他开玩笑。
难不成这玩意儿，真的有人欣赏？
老人和内人在家里很辛苦的劳作，虽然膝下无子，但是日子一直很苦。
由于太过饥饿，内人吃下不少这样的红果来充饥。
以为会被毒死，却没想到毫发无损，老人就想拿着这没人知晓的红果，来东市碰一碰运气。
“你当真。。。。。”
安温嘴角颤抖，老纵交横的双眼还是不敢确信。
“这果子，我给你出三文钱一斤，直到这一颗欢乐豆你给我送完为止。”
好几次的打击，安温已经没想过有人会出多少价格了，哪怕有人买，他就会卖。
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安温除了地上的烂果，还有一筐还没有挑出来的。
他把筐放在了一处用枯草掩盖住的地方。
这里鲜少有人过来。
“老板，请问这株多少钱？”
熟悉的甜美声，不禁让顾七七看了过去。
因为是在巷子里，可可并没有看见顾七七。
“楴株八十文。”
顾七七看着那长得跟人参一样的东西，被称为楴株，可能是时代不同，同样的东西，别名也不一样。
“老板我全要了。”
可可买下了摊位上所有的楴株。
顾七七也只是猜想，在那样的地方，买这么多大量的楴株，也是为了补身体吧。
“顾老板，这是你要的红果，看一下吧。”
被安温老人称呼为顾老板，顾七七极其不适应：“还是叫我七七吧。”
都可以做她爷爷了，这么称呼她，真是她折煞她了。
安温看着顾七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楴株上，不由的解释道：“这种东西，顾……七七你还是少吃点。”
安温的一语，顾七七惊讶：“这不是补品人参吗？”
安温解释道：“这不是人参，而是长得像人参的楴株，少量的服用能够有美容养颜效果，但是吃多了，那就是慢性的毒药。”
先是出现轻微的上火症状，然后慢慢的出现腹痛，食欲不振。
听安温的描述，就像是少吃没什么，吃多了，就是导致肠胃功能性的衰退，最后死于肠穿肚烂。
为什么？
这么邪恶的东西，会有人在东市贩卖？
只是顾七七不知道的事，就是这些不为人见的东西，才容易被放置在东市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