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凤并不知道，看到顾七七代替曲凤登台表演的可可，早就对他死了杀心。
曲凤在可可的心里，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你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拿给可可赎身了？”
顾七七虽然此时很不想看到曲凤狐狸般的嘴脸。
但是存货的急剧下降，生意上的事，逼的她不得不寻找她的这个十分不靠谱的合作伙伴！
原想着曲凤这些年的私存钱财，不说购买一块仓库，哪怕租用一段时间应该也是有的吧。
没想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这么卖力的帮助着曲凤，就是有困难的时候，能够同帮互助。
但是不靠谱的人，永远都不靠谱。
兴许是顾七七来的早了些。
消失了一夜的可可，衣衫微凌，白皙的肌肤还带着淡淡印记。
这……模样，下手确实有点重了些。
顾七七轻咳了咳，不知道她刚才的话，可可有没有听到？
“哥……你没………”
看见曲凤的刹那，可可本就发白的小脸，霎时间更白了，站在原地更加的不知所措。
他像是不敢相信般，再次唤了唤：“哥？”
他的一切小动作，顾七七都尽收眼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防备着可可。
“可可，跪下。”
曲凤的声音不似往日的那般温柔，像极了一位严父。
可可也乖巧，没有丝毫的倔，认命般的‘噗通——’跪下。
可可是听话的，比任何同龄人都更加的乖巧。
但也正因为这样的乖巧的背面，隐藏着一颗极其叛逆的心。
“是我把你带入这个风月之地，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可可第一次惊讶的抬头。
往日里的可可，在曲凤的面前永远只会低下头，他都想好这次回来如何请求曲凤的原谅。
原谅他的无知，原谅他的不懂事。。。。。
原本紧张而又害怕的心情，却在听见同曲凤平时不同的话语时，可可愣住了。
他没有再斥责他，也没有再严加管理他，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不明白，曲凤的意思。
抬起了一张疑惑的小脸。
“可可，这是你的卖身契，从今往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曲凤把他带回了迎春楼，如今他又把他原封不动的送出去。
今后的路与曲凤再无半点关系。
不光可可愣了，顾七七也愣了。
她有点为刚才的事感到一丢丢的羞愧，曲凤早已为可可铺好了路，她的生意还可以另寻他法。
可可接过卖身契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或许他从没想过会离开曲凤。
可能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起了杀念。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没了曲凤会怎样。。。。。。
而现在卖身契拿回来，曲凤也离他渐渐远去了。
往日曲凤待他的模样，全部历历在目，如此傲娇的他，眼泪似乎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哽咽的声音，只问出了一句话：“你……恨我吗？”
他对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还是把卖身契归还给了他，
他恨他吗？
恨他一次又一次，想要伤害身边最重要的亲人？
曲凤摇了摇头。
曾经的他尽力了。
与其恨………
曲凤背过身，语气里尽是无奈：“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