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迅速,可见船上的人训练有素。
白明微轻轻起身,趴伏在船篷顶上看去,原来这十数艘船之间用铁链连着,铁链之上搭着木板,由此可让人在十数艘船之间穿梭自如。
只是略微思索,白明微便知缘由。
码头很小,不能叫这十数艘船并排停放,这就大大降低了上货的速度。
然而在船之间用铁链和木板搭成可供通行的路,上货的人可以从第一艘船上来,直接把货送到最后一艘船之上,提高装货的速度。
但是也有一个弊端,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其中一艘船有问题,那么其它的船也会受连累。
怪不得,放在这船上的人,会有如此高的警惕性,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能引得他们认真对待。
船头挂着灯笼,被船只破开的河流,泛起一层层白浪。
白明微小心翼翼地施展轻功,在波/涛声的掩映下,来到最前面的一艘船顶。
“务必要小心谨慎,要是东西没能平安地运到大人手里,你我吃不了兜着
走。”
这声音,却是薛怀祖身边的管事。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船,然而他的存在,让白明微可以完全肯定,这便是即将运走种子与粮食的船队。
这时,一人回答:“放心吧,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且有焦校尉保驾护航,还能出什么意外?”
薛家的管事叹了口气:“小心点总没错,最近薛家出的事,就是给我们的一个警醒。”
一人皱起眉头:“不是说幕后之人是蒋山么?薛老爷已经除去了蒋山。”
薛家的管事连忙制止他这种想法:“我们老爷说了,仔细想想他觉得蒋山或许做不出这种事,否则蒋山也不会那么快就伏诛。”
“再者,你忘了焦校尉抓到的那伙人了吗?且还不知什么来路呢!焦校尉也一再强调,这次我们遇到的对手恐怕不简单,小心点总没错。”
这时,另外一人颔首:“这点我赞同,你说附近山头的草寇都跑去边疆给白明微当牛做马了,还有哪方的势力会盯上我们呢?”
薛家的管事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不能掉以轻心,那帮人精得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要不是焦校尉抓到十几人,又故意放走其中一人暴露他们的据点,我们现在还是两眼一摸黑。”
另一人又道:“要我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就应该按兵不动,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这批东西来的,只要我们不动,难道他们还能找到暗仓不成
?”
“偏偏薛老爷一次又一次催促,非要立即运送,要是落入他们的圈套可就不好了。”
薛家的管事面露为难:“我们老爷的私库被劫了,平日生意往来,都离不开银两,这不急着拿银子去交货款吗?否则薛家就要周转不开了。”
另一人叹了口气:“总觉得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这整件事,我们都被牵着鼻子走。”
最先回应薛家管事的人说:“你们俩就是杞人忧天,总之还是那句话,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
另一人道:“我还是觉得时机不对,在找到对方据点的同时,就着急着行动,这事做得不谨慎。”
最先回应薛家管事的人又说:“多好的机会!让官府的人和他们纠缠,把他们的手脚绊住。”
“如果官府的人把他们消灭了最好,如果不能,在他们被官府的人缠住时,我们把东西运走,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的行动已经结束了。”
“再者,这都是建立在他们的目的是那批东西的前提上,我们不是还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白明微默默地听着,从三人的谈话中可知,先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