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校尉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求饶。
他们没有挥刀自杀的勇气,注定就要经受严重的后果,不过仍然想活着。
得知州牧大人亲自审问,于是一股脑儿把所有事情交代了。
不过他们级别不够,知道的不多,只晓得张世贤让他们听命行事,事成之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大丈夫,就赌一把,当一辈子大头兵是没有出息的。
“大人,我想起来了,张副将曾无意中说漏嘴过,咱们是为颜先生办事,颜先生是个大人物,背后的势力更是强大。”
一名校尉眼泪和冷汗布满脸颊,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田宏远疑惑道:“颜先生,大人物,梁州有这么个人吗?”
另一名校尉肯定道:“王二虎没说谎,小的也听到了,确实是说的颜先生。”
田宏远把目光移向低头站在一旁的李文达,李文达表示自己不得而知,不仅不清楚张世贤一伙所干的勾当,更是不曾听闻这位颜先生是什么人物。
“立马去查,这个颜先生什么来头,何方神圣?”
田宏远有些焦急,知道情况的人全部死了,留下两个一知半解的,不能给他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文达虽然为难,但是这件事情他也有天大的责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控制事态发展,导致军营哗变内斗,他作为副将,是主要责任。
因此需要立功赎罪,至于两名校尉,则只能祈祷还有点用,帮助州牧大人查出颜先生的底细,或许还有一条生路,毕竟他们不是主犯。
“大人,那军营就拜托您主持大局,末将这就去查探消息。”
李文达深深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带着几十名亲随,将那两名校尉也给带走,去探查颜先生的底细。
田宏远马不停蹄整顿军队,并当场击鼓聚兵,狠狠的发泄了一场,又抓了一批人当场杀头之后,总算是彻底震慑住了城北大营一万二千将士。
梁州驻军本来有两万,都督带出去五千,如今内斗又死了几百人,剩下的都分布在城墙上守城巡城,因此大营里就剩下这么多。
田宏远这个州牧,虽然是一州最高长官,军、政、刑法一把抓,但是都不是直接处理,相对来说监督的作用更大。
直接掌管军队的是梁州都督,管理民政的是梁州刺史,管理刑法的是按察使,三足鼎立之上,才是他这个提领一州百官的州牧。
实际上他经手的政务,都是经过这三名大员筛选处理过后,再酌情报上来的,对于真实的情况,掌握的还不如这三位地方大佬。
因此他行事才有诸多不便,身边可用之人也就显得稀少。
尤其是梁州势力互相勾结,关系错综复杂,一半的官员,其实是不太买他的账的,这也是他这些年斗争艰难,好不容易稳住局面,却仍然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的原因。
如今对手自作聪明,搞了这半道刺杀,哗变军营,都督失踪的把戏,反而让他阴差阳错之下,直接掌管了大军,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军权在手,办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他立即梳理了军中将校名单,一一登记在册,并对他们分别进行了谈话,把军队中的事情搞了个清清楚楚,八品以上将官,全部都掌握了底细。
然后再调查普通士兵,充分收集信息之后,对于那些将校进行了大考校,升一批,降一批,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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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恩威并施,赏罚分明,顿时军纪严整,军容也焕然一新。
就是普通士兵,也论功行赏,论过惩处,公平行事,公正管理,瞬间赢得了全体将士的军心,他们都对州牧大人十分信服。
那些鱼目混珠,或者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