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见状,冷笑一声,从一旁水缸里,舀了凉水,直接泼到了掌柜的脸上。被冷水一激,掌柜的顿时醒转过来,但是看到凑在自己眼前的两张不怀好意的脸,他又要晕过去。
段新厚抢先一步,直接把掌柜的提了起来,并强制他不能晕过去。
见没办法糊弄,在劫难逃,掌柜的立即老实了,哭丧着脸急忙道歉:“公子,我不是人,我错了,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还望公子饶我一条狗命!”
掌柜的表现得十分悔恨,打起感情牌来,也十分像样,但是戴冠对这样的人,最是不屑,没一点骨气就算了,还是个彻底的坏人。对别人下手的时候,丝毫不会考虑别人的后果,但是一旦自己遇到危险,就拿家人说事,博取同情,这就是典型的贱人。
戴冠不为所动,讥讽道:“你在谋财害命之时,可有想过别人家中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你既是那狼心狗肺的恶人,又如何指望别人同情你?”
掌柜的急忙辩解道:“公子,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做这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我也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做的也是正当生意,谁知被人胁迫,我为了保住这一份家业,才不得不从了他们的意愿,还望两位明察,我实非罪魁祸首,而且也没有直接断送了谁的性命,就是谋了一些钱财,可也不是我自己拿了!”
掌柜的说起理由来,头头是道。
戴冠摇头
道:“有时候,拿了别人钱财,就是害了人性命,而且这些钱,你多少也是分了的,这依然是主要罪过。难道你不知道,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可能就因为少了这一点钱,就让人客死路途,不得活着回到家乡!”
掌柜的低下头道:“这点我知错,可是我没办法啊!”
戴冠不想多跟他废话,问道:“你若是愿意将功赎罪,我会考虑留你一条狗命,如若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掌柜的立马抓住救命稻草,小心道:“公子需要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请尽管吩咐。”
戴冠道:“你这酒楼,借我用两天。”
掌柜的点头如捣蒜,激动道:“公子要用,随时可以,甭说两天,就是二十天也没问题,只要能帮上公子一二,小人就心满意足了。”
戴冠笑道:“谁愿意在这腌臜地方待十天半个月的,我就是来消灭脏东西的!”
掌柜的点头道:“是是是,公子说得没错,这风水宝地,不能藏污纳垢。”
段新厚鄙夷的看了掌柜一眼,随即冷笑了一声。
戴冠也是表情古怪,掌柜的知道自己也是那污垢,于是表态道:“从今往后,小人一定洗心革面,做公道的生意,帮助一切有需要的行人,天地为证,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戴冠和段新厚不再理睬此人,而是说了自己的布置,将酒楼给打造成了一个搅动此地大势的阵眼,而坐镇之人
,正是他自己。
同时,戴冠将此处情况,以独特秘法,传回去给了师父马成贤,马成贤得知消息之后,迅速来到胡锦车队之中,也就寸步不离了,沿途或许有小股山贼势力骚扰,也可能会出现高手偷袭,但是都不足为奇,而最大的危险,就是在这个锅底一般的小镇,此去螳螂川的必经之地。
胡锦见马成贤钻入自己马车,问道:“情况如何?”
马成贤道:“四面皆敌,且有一二品高手助阵,大彪帮果然直接派人前来了,这就是一个牵扯甚广的势力,远不是我们以为的买凶杀人那般简单,背后的大虫,恐怕也要厉害得多!”
胡锦沉吟一会儿道:“这么说来,我们这一趟,算是要把梁州的天给捅破了?”
马成贤道:“这不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田大人都不能置身事外,那梁州还有谁能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