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用一双眼嘲讽地看着相爷的这个长子,故作聪明,拿她当傻子耍?
“呦,大少爷,你真这么有本事,在这和我刷什么心眼啊,直接去找将军理论啊,让他放相府一马,就算您日后位极人臣,现在也得给我先把府里的难题给解决了。”
不再管傅谨言,张氏直接派下人去搜他那些值钱的东西。
“我知道大少爷之前是养在外面的,苦日子过惯了,舍不下这些东西,但是您不知道,咱们这些人家那是最讲究孝道的,老夫人都把自己嫁妆拿出来救急了,您这些财物可都是府上出的,这时候可不能小气。”张氏一番阴阳怪气。
傅谨言闻言一张还算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最听不得两种话。
一是他外将军的身份,每每被人提起,都在提醒他说他不是真正的贵族子弟,那些勋贵子弟嘲讽又不屑的目光如芒刺背。
二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傅云淮,同样都是爹生的,傅云淮又比自己强在哪里,他不过就是命好,托生在了郡主的肚子里。
傅云淮就天赋异禀,才华超绝,在未科考之前就被人誉为有状元之才。他做了什么都会被拿来和傅云淮比较,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傅云淮的阴影之下。
傅谨言面色越发阴沉。
知道傅云淮脑子坏了,为了躲避他那个妻子,竟然跑去投军,傅谨言庆幸了好一段时间。
然而,谁料秋闱放榜,他落第不中,傅云淮却是成了平定西南的大功臣,一时间风光无两,他也再度被人拿起来比较,说根本就比不过傅云淮。
傅谨言几欲发狂。
更令他难堪的是,他曾去今朝状元白墨沉面前说傅云淮的坏话,试图得到认同。因为那些人都在夸傅云淮有状元之才,让白墨沉情何以堪。
没想到,白墨沉肃着一张脸说傅云淮确实比他才高,若是傅云淮能参加科举,状元之名或许就要易主了。
“舅母,这些可都是表哥送给我,如果把这些拿过去还他,表哥一定会动怒的。”
在傅谨言面前,二夫人张氏还能保持着冷静,对他有几分客气。
说到底,相爷才是傅家之主,她还是要给相爷留几分脸面的。
但是楚袖,不过是一个借住在相府的表小姐,竟然也敢借傅云淮名头摆谱,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你真以为人家在乎你吗?你且看看,他归京这么些时日,可主动来看过你?呵,你于他来说不过是玩物而已。”张氏语如寒冰,“你若是想跟着他,直接去找他便是,看看他理不理你。”
楚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上次她帮着二房说话,惹了表哥不喜,表哥性情喜怒不定,先前在信里对她柔情蜜意,上次见面却对着她粗言恶语。
如果她离府去寻表哥帮助,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知道,表哥肯定勃然大怒,狠狠生自己的气。
若是他盛怒之下直接不要她了,那她非但会失了表哥的欢心,更是和相府都会疏远了,在这京城里可真的要活不下去。
傅谨言站在一边看得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