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挨家挨户送去,那老韩头倒好,我才取出银两,话还没说完便被赶了出去,只说家中犬子已拿了军中俸禄,死活不肯要,我多说了两句,硬是被那狗日的拿刀架在脖子上赶了出来,您说这叫什么事,您早有交待,韩先生所教者,无妄城上下莫敢不从,你说他们各有各的法,各有各的理,偏倒是我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了呗”。
阿青听完倒是不忍再取笑他,这林月如今身上担子重的很,却干劲十足,一应事务那安排的也是妥妥当当,已然成了这无妄城数一数二的大忙人,如今吃力不讨好,倒也着实委屈。
阿青瞧他那样便走上前去,拍了拍他,低声道:“行啦行啦,下一轮新酒,便由你第一个开坛品尝”。
林月闻言一喜,这变脸的速度也是没谁了。
双眼放光冲阿青谄媚一笑:“那属下便先谢过将军了”。
而后便屁颠屁颠告辞而去,
阿青也是哭笑不得,一群酒鬼,别的出息没有,对那舍离的酒倒是牵挂得紧。
阿青听林月所言便往老韩的住处走去,那沿途认出阿青的人纷纷恭敬行礼,阿青虽不习惯,但也都是笑脸相迎。
阿青这才刚敲了敲门,那屋内的骂声便响了起来。
“林王八,你TM烦不烦”。
里面的老韩骂骂咧咧,不一会韩非便走了过来,将门打开。
韩非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赶忙行礼:“将...将军”。
那老韩头仍在骂骂咧咧,直到韩非将阿青引到近前,那骂声才戛然而止。
“青、青哥儿”。
老韩颤颤巍巍便欲站起来,可奈何断了一腿,自然是为之奈何。
阿青见韩信没有动静,便赶忙冲了上去一把将他扶住,示意他好好坐下。
这才转过身来,略带怒意道:“韩非,既为人子,为何不上来相扶”。
那韩非心里恨毒了老韩头,只因在他五岁那个晚上,亲眼从窗户外看到那个酒疯子杀了他的母亲。
他素来的伪装仅是为了活命,装作人子而活下来。
可真当老韩断了一腿一臂之后,他发现,他并没有勇气向自己的父亲下手。
他也恨自己的懦弱,可那是他的父亲,曾经在他心中如山一般的人,此刻却成了一个恶魔。
韩信思虑之间竟忘了答话,那老韩头却开口道:
“犬子木讷,倒是让青哥儿见笑了”。
而后再对韩信说道:“非儿,去取酒来,最靠里
那坛”。
韩非这才回过神来,方去取了酒去。
阿青可是经历过天魔试炼的人,对韩非那一瞬间的魔性感受格外清晰,这也让他如坐针毡,不明所以。
韩非取了酒来,阿青却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只盯住韩非,待他放下酒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视他的眼晴,而后怒喝道:“韩非,你已生心魔,你可自知”。
韩非被这一喝,只觉心神失守,那藏于内心的心魔再也控制不住,一阵魔影袭出,韩信模样大变,满脸的痛苦冲二人咆哮道:
“你问我可自知,哈哈哈,你该问问他,问问韩天宇他可知他做了什么,我生心魔,简直可笑,他韩天宇才是魔,他是恶魔,他十恶不赦,就是他,亲手杀了我娘”。
等韩非话说完,那老韩头整个人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儿子,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阿青也是一惊,他看老韩此刻的模样,也不由得咯噔一下,于是便开口问道:“老韩,这”。
还不待阿青说话,那老韩直接点了点头,而后满是忐忑看向韩非,一脸不敢相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韩非见他亲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