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野应声走了过去，把人头捡起来，掂了掂，不重。
“看来脑容量不足，是蠢死的。”
姜之野自言自语着，跟白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会，从他的眸中并未看出惊恐之色。
相反，姜之野隐隐觉得，他僵硬的面皮之下，似有笑意。
姜之野闭上眼晃了晃脑袋，睁眼再看时，又似乎没有。
那是一种介于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将白池面朝姜嵘，道：
“三郎，我怎么觉得，他临死前不像很痛苦的样子呢？
是我的错觉吗？你看看。”
姜嵘打量了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只道：
“蒙娜丽莎的微笑……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先看看伤口再说吧。”
姜之野懵懂的眨了眨眼……不明觉厉的点点头，伸手帮其合上眼睛。
他来到水池边，把白池的身体摆正，仔细检查起伤口来……
“三郎你看，刀口非常之薄，且非常平整。
我将人头和脖子拼接在一起，是不是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姜嵘闻言，也凑近了过去，果然，说是“天衣无缝”都不为过。
“伤口细如发丝，不像是普通兵刃所伤……那会是什么呢？”
姜嵘若有所思，缓缓回道：
“这种杀人手法，很像使用了纳米细丝的线，但这里不可能有此种东西啊……”
姜之野听得满脸问号：
“什么？什么……什么米线？”
“名字不重要，就是一种极细极细却坚韧无比的丝线。
作为杀人工具时，比普通兵刃锋利的多，且携带轻便，不易被发现。
当时杀完，若不移动，血液暂时不会流出来，跟平时几无二致。”
姜之野眼睛一亮：
“跟白池的情况很相似啊！”
但姜嵘摇了摇头：
“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尚不可能生产出纳米细丝。”
姜之野没听懂，但不影响他盲目崇拜的点头认同。
两人又检查了一遍伤口和白池的周身上下，企图再找出点有用的线索。
除了看到白池身上有几处抓痕和淤青外，再无其它。
姜嵘陷入了思考，好半晌，才直起身，分析道：
“无论对方使用何种兵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锋刃极薄，下手极快。
白池之所以没有显出痛苦神色，很大程度得益于此种杀人手法。”
姜之野提出了新的疑惑：
“但看他身上的伤，生前似乎与凶手发生过挣扎或搏斗。”
“或许可以这样理解，有陌生人近身，试图谋杀他。
白池与对方发生争执，但因对方出手太快，他尚未反应过来，即已毙命。”
姜之野想了想，很是赞同，道：
“有道理，这样便说得通了。
若想找到凶手，便只能从杀人手法或工具入手了。
可是这块又毫无头绪……不过，他的表情为何不见一点惊惧之色呢？”
这一点也让姜嵘有些苦恼，随后，他轻叹着摇了摇头：
“这么干想，也想不出来，摆驾回宫吧。
先安排人把这里收拾好，派人去通知白老怪来领尸体。
……不，你亲自去见白老怪，代我好生安抚！”
………………
半个时辰后，姜嵘回到后宫寝殿，却未见到戚碧芬。
这时，一个小婢女轻盈飘来，行了福礼，柔声道：
“姑爷，大王请您去尚书殿。”
姜嵘皱了皱眉，尚书殿是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