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腿都很夸张地大,旁边还有个带镜子的高大梳妆台,黑红色的底漆,透露着岁月的沉淀。
能吃半碗面,大家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等一家人都吃完饭,丁文东再去看看梅奶奶,已经在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带着安详溘然长逝。
曲伍曲铃两家都去参加什么活动,后来才知道是单位组织去看新片电影。一回来,刚进街口,就接到李婶通知,直接过来,这边门口已经停着殡仪馆的车子了。
街道和片儿警都来了人,在大家协助下,把梅奶奶送葬在万安公墓。
许玲几个跟着去墓园,一看招牌就瞪大眼睛,现在不是说这些闲话的事儿,师傅怎么能把老家宾馆也取了这个名字呢?
后事料理完毕,按照习俗,就要到公墓那边烧掉逝者的遗物,除了纸马之类的祭品,还有包括旧衣服和心爱的小用具。
清点这些东西时,曲伍兄妹和阿绣都在场,郑国权也来帮忙抬东西,一班人把梅奶奶的古董家具一件件搬出来,丁文东拿来小手锤,就把大床给拆了。
然后,就看到了一些精巧插销机关,床头里竟然有小抽屉,床腿里也有蹊跷。仔细看看木材,竟然是黄花梨木,几个人不能暴力拆卸了,丁文东一点点摸索,终于找到机关,一个个打开,从夹层里找出来一堆金锭。
再去检查杂物间里,奶奶很宝贵的舍不得扔掉的旧家具,夹层里面也拆出来一封封的银元,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丁文东看看曲伍,银元封讫包装油纸还在,上面是暗红色的印记,“北洋水师关防饷银”几个字。
曲伍没有说话,王运殊说:“没想到啊!梅奶奶竟然是北洋军阀的遗孀!”
丁文东瞪她一眼,说:“学过历史吗?知道洋务运动吗?知道甲午海战吗?北洋水师和北洋军是两回事儿。甲午海战里,北洋水师全军覆没了!他们是乱世里民族崛起的尝试,是被压垮了的国家脊梁。把他们和直系、皖系、奉系三大派系的北洋军阀相提并论,是强加给北洋水师的耻辱。”
“这笔钱,属于国家,属于海军。郑国权!”
“到!”郑国权立刻在他面前立正。
“你立刻回去汇报一下,叫海军的卢主任带人来拉走!记住,不是陆子华陆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