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是被污染了,必须舍弃。可丁文东浑然未觉,把药汁勾兑一番,拿出一摞塑料杯,开始用一个超大注射器分装,每一杯一百毫升,再烫压塑封盖,套上塑料袋,贴上标签,标注服用时间。
洋鬼子男护工瞪大眼睛看着这眼花缭乱的动作,那些绿色植物他是分不清的,有的使用根茎,有的却不要根茎,只要几片叶子,还有的不要叶子也不要根,却是要花或者籽实,还有这个大萝卜一样的东西,据说是长了上千年的东西,这次只是掰了一小点毛须根,王老板估计就得掏整个的价钱吧!
他还在胡乱算账,试图记住那些草药的形状,再一看,人家灌装了四十杯,剩下的就抽了一管子通过鼻饲管就给王老头打了进去。
那个女助手示意洋鬼子护工,把患者扶着坐起来,脱掉病号服,丁文东就开始给他扎针。老头自己是坐不住的,只能由两人一边一个扶持着,这么近的距离,丁文东每扎一针的位置,也只有两人看得最清楚。
第一轮针灸是全身机能的恢复调理,前胸后背头上和四肢就扎得明晃晃的,然后丁文东的双手从针梢挨个拂动,那针梢就颤动不已,有些部位周围就开始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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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东也开始出汗,因为有女士在场,他穿着的T恤没有脱下,汗水顺着衣服滴流下来,洇湿了地面。
护士助手出去端来一大缸子白糖水,遵照医嘱,过来给患者加了两个输液瓶,丁文东叫把点滴开关放到最大。病人的代谢加速,水分蒸发太快,这个电解质葡萄糖的补偿相应也得加量。
针灸过程四十五分钟,然后就一排排拔针,还在胸口后背留针十几根,这才是关键位置。
老头和丁文东都是汗流浃背,施针者更是夸张,头顶的热气蒸腾,脸色变得涨红,这十几根针似乎比刚才的满身针更累人。
洋鬼子护工肯定也是个专家级的偷师者,趁着别人不注意,或者是站累了,想换个姿势,趁着身子晃动的时候,悄悄摸了后背的银针,立刻一跳多高,不知道是烫到了,还是麻到电了?
患者身体一晃,就要歪斜,那个非裔女工立刻上前一步,扶住老头的胳膊。
丁文东瞪了洋鬼子一眼,就开始收针,然后对王大公子说:“把这个人也赶回去吧!这是个小人,是来坏事儿的!”
姚小三和小萝还没有按时结婚,原定在二月二办事儿的,推迟到冬月了,还是没办成。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丁文东答应姚二舅,小萝跟着祝道芳,留在林场菜棚子里帮工。姚小三却是个惹祸头子,没有谁要他。他干啥啥不成,还要搞出乱子来。
开个小四轮,不管路况是不是能过,多陡的坡,多深的坑,都要试试,仅仅几个月,就翻车四次。他身体灵活,竟然没有被压住。
叫他去建筑工地做苦力,干了三天,和工人打了三场架。第三次把别人的鼻梁骨打断了,人家也没含糊,一招手,一群伙伴把他揍得哭爹叫娘。看在老板亲戚的份上,没有打断他的骨头。
姚二舅春节后就回家了,只有金卫红可以制约他,暴打了两顿也没效果。
他以未婚夫的名义去欺负小萝,小萝躲进大嫂屋里不敢出来,坚决要退婚。
小萝开始是跟着祝道芳拾掇菜地,工资是一天十块钱。吃住有阿芳负担,几个人合在一起吃饭,晚餐早餐各自吃自家的。她拒绝和姚小三住一起,独自一人住在阿芳和邱德云之间的一间房子里,几个人还是吃在一起。
姚小三的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臭,大刺刺的要打这个,要揍那个,喝了酒就去砸小萝的门,祝道芳来劝说,他还打了阿芳两巴掌。
金卫红打他一顿,交给姚大舅处理。
姚大舅哪有什么办法?对小萝陪着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