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在那儿,满腔的郁气都憋在其中,无法宣泄。
宋屿沉默的低头,几筷子大口大口把碗里的面吃光,又去灶房盛了些出来。
“诶诶,宋屿,你给昭谛留一点呀!”
柳姣姣和宋屿一起走进灶房,眼睁睁看着他把剩下一小碗面和浇头全都倒进了碗里。
少女一双妩媚的桃花眸圆睁,没想到宋屿竟然有这么小气的一面。
怎么跟护食的小狗崽子似的,生怕别人来抢食,急吼吼的就把剩下的东西狼吞虎咽的吃完。
王昭谛走了进来,连连摆手,“不用啦,我对海鲜河鲜这类东西过敏。”
“我吃过了,你杵在这里干嘛,走,今天咱们上山去挖些花花草草种在院子里。”她拉着柳姣姣就要往外走。
柳姣姣好气又好笑,对上宋屿望过来黑沉的眼眸时,心里那点子气忽然就消了。
宋屿这副样子,就好像一只干了坏事的大狗,睁着一双湿漉漉水汪汪的狗狗眼,端坐在她跟前,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真让人拿他没办法。
宋屿听说她们又要上山,手下收拾碗筷的动作快了起来,淡淡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我们自己能行。”柳姣姣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有宋屿在旁边,她们说话都放不开。
“……”宋屿定定看了柳姣姣一眼,没有再出声,只不过周身的气息却阴郁颓丧了不少。
仿佛一只被主人训斥后,委屈巴巴耸拉下耳朵和尾巴的大狗狗。
柳姣姣揉了揉眼睛,好像又是她的错觉,男人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冷模样。
她耸了耸肩,心想估计是自己看错了,宋屿好端端怎么会委屈?
柳姣姣和王昭谛手挽着手,亲亲密密的离开了小院。
王昭谛今天打算上山拔些花花草草,来妆点一下光秃秃的破落小院。
柳姣姣一拍大腿,“还是你会过日子,有主意,现在院子确实太难看了,有了花草妆点,估计会好看不少。”
多了花花草草,就会多些生活的气息,小院也会显得温馨许多。
不过嘛,前提是要把移栽的花给养好了。
柳姣姣吐了吐舌头,“从小到大,我唯一养活过的生物,就是我自己。”
别说什么好养活的小乌龟和仙人掌了,就连那种杂草盆栽,洒点水就能长出郁郁葱葱一整盆,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最后也栽在了柳姣姣手中。
“哈哈哈哈哈。”王昭谛很无良的,笑得特别大声。
“没事。”她安慰道:“你家不是还有宋屿嘛,他土生土长的村里人,种个花花草草不简单得很。”
柳姣姣一想,也是,反正还有宋屿在呢。
就算不行,山上的花草多了去了,再移栽过来就好,她就不信了,不能种个满院馥郁芬芳。
山上各类花草都挺多的,许多在农村常见的花,山上田野间随处可见。
比如有一种花,到处一丛一丛的遍开着,黄色、紫色、白色,长在一起的几丛花,每一大丛都有一种颜色。
柳姣姣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只是小时候在乡下时也经常见,门前院后田野边到处都是。
由于花朵大小适中,下面又是类似喇叭状的五瓣小花的形状,小孩子们就喜欢把这花径长长的小花朵摘下来,比划在耳朵上当做耳坠。
“这是紫茉莉。”王昭谛却是认得这个花的,“又叫胭脂花,可以捣碎了当做胭脂涂在脸上。”
“啊,居然是胭脂花啊。”柳姣姣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时候每次玩完这种花,手上都会沾上花汁的颜色,老半天才能洗掉。
王昭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