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榛故意的冷着一张小脸,没有再说话,因为,她已经对容詞充满了气愤。
陆榛榛要是真生气了,她就不会同那人说话。
直到解气过后,她才会重新开口。
不过生气是生气,陆榛榛倒也没有把容詞赶下马车。
她侧过身背对着他,鼓着脸不再搭理。
容詞向来淡漠惯了,陆榛榛生不生气,都不能引起他心中的变化。
因为……
他只是小丫头生命里的过客。
心口浮现说不出的涩然,容詞将这抹涩然强压在于心底。
眸光微沉,眼底深处划过黯淡。
小姑娘不过才刚刚及笈,他如何能来生出异样?
这时,被陆榛榛甩在身后远远落下的镜花,此刻才匆匆然的赶到。
“小姐,你跑的也太快了!”
马车里镜花大口的喘着粗气,小姐跑的也太快了,她加足了力气都没有赶上。
“快吗?我不觉得。”
陆榛榛欣欣然,娇小的身子坐的直直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等到了清水镇与清河镇,她就让人去打探有没有要侍卫的人家。
五十两,她也不要了。
她就想赶快的把这个不听主子话的侍卫给卖掉。
让他去看看别的主子是怎么对待侍卫的。
等他去看了,他就会知道,她这个主子是多么的好。
到时候,他就算是想要回来,她都不要他!
陆重山最疼爱的就是榛榛这个女儿,从小到大不是捧在手心里,就是怕“化”了。
再加上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都没有一个敢不附和着她。
久而久之,就渐渐的养成了陆榛榛骄纵蛮横的性子。
对她来说,容詞没有等着她,就是能够让她生气的理由。
她是主子,侍卫就得听她的吩咐行事。
静安寺离京都得有一日的路程,陆榛榛午时才启程。
车夫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赶不到静安寺的山脚下。
何况,静安寺还在山上。
就是从山脚处上山也得花费一个半时辰。
傍晚。
趁着天色还没有黑沉下来,马车到了清水镇。
清水镇离清河镇几十公里,行驶到了清水镇,车夫询问起了陆榛榛的意思。
陆榛榛不假思索的就让车夫等人停在了清水镇。
福云客栈。
不是陆榛榛想来福云客栈,而是放眼整个清水镇就只有这一家客栈。
马车由店小二牵放在了客栈的后院,陆榛榛带着镜花上了楼。
容詞很快就不是她的侍卫了,加上陆榛榛还在气头上,给侍卫与车夫都准备了住的,唯独漏了容詞。
与其说是“漏”,倒不如说是故意的。
陆榛榛故意漏掉了容詞,容詞自然是看出了。
他置之一笑,不曾放在心上。
他已过而立之年,不是毛头小子了,更别说他比小姑娘还大了十几岁。
“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找我?”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天字雅间里陆榛榛来回踱步。
镜花看着走来走去的陆榛榛打了一个哈欠,“小姐,你要是那么想要见到顾侍卫,要不要奴婢亲自去把他给叫回来?”
陆榛榛一听,连忙摆摆手,“不行不行, 你要是去叫了他,他不就知道是我的吩咐了吗?”
她还生着气呢。
要是让镜花去把他给叫了回来,她的脸还往哪里放?
“那小姐你究竟要怎么样嘛?”镜花无奈又无措,小姐都来来回回的走七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