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陆榛榛鼻子发酸。
她明明知道一个梦不能当作真,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去深究。
深究着,为何大尾巴狼不掉眼泪?
陆榛榛知晓,她有些无理取闹,但她忘记不那天晚上的梦境。
仿佛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对象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她真的死了一次……
和最初的梦境不同。
那夜的梦境,像是个警钟在她的心里敲响。
“气恼?他有什么好气恼的?”
陆榛榛委屈极了。
她还给他抱了呢!
她还没嫌弃气恼,他又有什么好气恼的?
秦九罔若未闻,她带榛榛从京都离开来到江南,不是为了拆散他们二人。
当然,更不是为了让榛榛把容詞忘掉。
她的目的,是为了清楚的知晓容詞的意思。
如今,容詞的意思,她是清楚明了了,榛榛倒是一副欲要忘记容詞的态度。
秦九糊涂了,怎么才过短短半月,她家宝儿就变了?
秦九忘记了,是她先同陆榛榛说的天命不可违。
所以,榛榛才生出了想要疏远容詞的意思
但是,秦九向来喜欢把事闹大。
“哎呀,乖宝儿,你想啊,他能不气吗?你想,这世上谁敢骗他?”
陆榛榛:“我又没骗他。”
那天晚上,她的确是想嫁给他来着。
她的确是喜欢他。
要不是阿娘同她说,容詞会喜欢上陆月霜,又加之她做了梦,她是不会离开的,哪怕当时已在船舶上。
秦九:“好像也是。”
“那……你还喜欢他么?
”秦九平静的问,目光注视着陆榛榛脸上的表情。
陆榛榛柳眉紧皱,樱唇抿在一起,半天都没出声。
显然不想回答秦九。
“我累了!我要睡觉了。”陆榛榛起身,不给秦九留下追问她机会,落荒而逃的回了她在宅子里的闺房。
秦九目及陆榛榛的离开,过了片刻,叫了声了十一。
十一走上前,“夫人,小姐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还不通透,多给小姐些时间,小姐会回答夫人的。”
“她不是不通透,而是不想告诉我罢了。”秦九心里叹息。
榛榛心里是喜欢容詞,那抹喜欢,比她察觉到的还要多。
之所以不说,应是被她那的话给吓着了。
秦九扶额,头痛不已。
早知如此,她挑轻了说。
陆月霜是得天独厚的人,她也忘记同榛榛说,世上只是皆有因果,陆月霜能重生,并不是得了上天的厚爱,而是种惩罚。
至于什么惩罚,天机不可泄露,她也懒得算。
她关心的是榛榛。
她好不容易,用了禁术给榛榛改写了早死的命格,是断然不能让人破坏。
深夜来临。
陆榛榛早早的入了梦。
许是今夜做了好梦,那张美的姣若春花的小脸,恬静娴雅。
所有人都陷入了睡梦中,无人注意,此时此,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后院的墙头翻身入内,安稳落在了陆榛榛睡下的厢房门前。
动作轻如流水,未惊动夜里的任何人。
男人矗立在窗户的位置,借着天
边微弱的月光,骨节分明的长指推开了并未关紧的雕花门窗。
通过微弱的光芒,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屋里熟睡的女孩儿的身上。
习武中人的视线极好,纵然是在黑暗里,他也能看清他的女孩儿。
玲珑骰子安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