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李氏等人挨打之后被拉回了家,带去的一群下人也挨了打,这事肯定瞒不住。李氏暗自思忖片刻,便决定尽早坦白摘清自己。
“老爷啊,妾身有罪,没有拦住钱姐姐,给您闯下了大祸!”李氏忍着疼,来到安比槐书房开始卖惨。
安比槐大惊:“这是怎么回事?铺子要回来了吗?”
李氏哭诉:“老爷,姐姐过于急躁,到省府后未能详查,便带着一帮下人去香铺里赶人。谁知那香铺并不是大小姐的,而是陈管事自己开的。陈管事一口咬定没有香谱之说,姐姐一时也拿不出证据,便被人,被人扭送到知府公堂上了。”
李氏说到此处偷偷瞄一下安比槐的脸色,生怕他发怒。
安比槐立即心虚,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家传的香谱,不过是钱氏过来添油加醋的一说,说的安比槐心里大动,想着自己祖上确实是一直干着香料生意,如果真是大女儿开的铺子,自己作为父亲的代其管理,天经地义。
如今竟是一番乌龙,铺子根本不是女儿的,自己想要收回也不可能了。这下又闹到公堂之上,安比槐背后一阵冷汗:“知府大人可曾传话与我?”
李氏见老爷没有发怒,心里一喜:“这倒没有老爷,当时姐姐觉得冤屈,还要拿出老爷的亲笔信,要交给知府老爷,是妾身拼尽性命拦住,将一切罪责悉数揽下来,知府老爷才没有进一步追究,否则,妾身难辞其咎啊!”
安比槐终于放心,幸好此事算是了结,没有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不由得对钱氏极为厌恶,这个泼妇,三番四次给自己惹麻烦,这回因为眼热别人家的铺子,便利用自己县丞的身份妄想强抢铺子,差点将自己的官场前途都断送了!
安比槐气极:“李氏,你向来稳重,思虑周全;钱氏莽撞无德,从今以后就禁足在院内,府中一切事物有你代为管理。不日新妇进门之后,再将管家之权交给她。”
李氏不仅躲过一劫,还在老爷这里博取了好感,心中不由大喜,欢欢喜喜去了。
朝堂之上,百官列席,正在商议江南盐业之事。
某大官甲:“陛下,江浙一带历来商业繁荣富庶,盐业更是兴旺,不少盐商聚集此地,以至于渐渐垄断盐价,低价获取,高价卖出,给当地百姓们徒增了许多负担。”
某大官乙:“陛下,盐商之所为,全依仗盐引,盐引则由当地盐官派发。盐官收受贿赂,以权谋私,才致使当地盐价高涨。要想治标治本,还需从盐官入手清查。”
某大官丙:“盐官司管理之责,对于实际食盐的晾晒、提炼、转运等环节不甚涉及,因此关键命脉还是在盐商那边。况陛下刚登基不久,就要整顿江浙盐官,恐怕会生出更多事端。”
众官纷争不断,只等皇帝定夺。
皇帝:“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着提杨宗万为闽浙总督,即日起上任,以巡视政务为由,暗查盐业之事。”
朝堂之上,风波暗起。而此时远在杭州府的人们,还不知自己将受到风波的影响。少年少女们还享受着青春年少的美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如何起伏波折。
十月初一,秋高气爽,安府大摆喜宴,新妇孙氏进门。此时安府内,到处喜气洋洋,人们都盼着这位富得流油的新夫人能够广施恩惠,多赏点银钱。
消息早已传到杭州府的林氏耳中,虽说她表面上说着不在意,但心底里还是禁不住悲伤失意。
多年夫妻,一朝情断,未满一年,新人就要入府了。自己当初年少,到底是瞎了眼,断送了一生。
唯一安慰的是,有一个菱蓉这样贴心聪慧的女儿。林氏想及此,决意振作起来,不为别的,为了女儿也要好好地活、开心地活。
这位新妇虽说年轻,但也不简单。进门第二天,就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