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生涌出来,但校门还没开,学生们被挡在门里,学生家长们站在门外。
两两相望着。
周雪更着急了,拍着肖帅肩膀催促。
“你去吧,快去,一会挤不进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我哪儿也不去。”
肖帅到底没抵过周雪的催促和恳求,主要是,她一着急脸色就发白,看得他心惊胆战的。
“我去我去,小雪,伞给你,保温杯里的水是刚刚能喝的……”
“快去,我知道。”
“别跑啊,我很快回来。”
“你找到孩子再回来。”
肖帅挤进人群中,很快被人潮淹没。
周雪坐在小马扎上,用手轻轻按住了胃。
她缓了一口气,打开水杯来喝水,一口水呛出来。
呛出来的水是粉红色。
周雪赶忙掏了手帕擦嘴巴,又小小的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铁锈味道压下去。
她的口腔黏膜出血了,这是化疗后的正常反应,她不想今天这样的日子吐出血来的。
周雪从手提包里拿出纸来,一点一点将地上的水渍擦干净。
项婷婷在铃声响的时候就放下了笔,老师一说可以离开考场,她立马走了出来。
她知道,爸爸妈妈在外头等着她。
天很热,妈妈在太阳下会不舒服,她快一点出去,妈妈就能早一点回家。
出了教室她就用跑的,在她隔壁考场的沈星洲出来时,就只来得及看见项婷婷转过转角的身影,他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往下走。
有同学出来拍着沈星洲的肩膀哀叹,“题目好难,我感觉我完了。”
“是吗?我觉得还不错。”
哀叹的同学:“……”
他为什么要找年级第一说这种事?
大概是欠打击吧。
“你肯定简单,你次次年级第一,今年我们市的状元肯定是你。”
沈星洲的唇角弯了弯,认真道:“也不一定。”
哀叹的同学只当沈星洲在谦虚,只有沈星洲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项婷婷冲在了最前头的那波,校门才一打开,她就被人潮推着涌了出去。
放眼望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然后她看见了在她左前方的位置一块灯牌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上头用大红色的彩笔写了四个大字。
丝蛋的佛!
旁边还有藤蔓缠绕,绕着好几朵小红花。
项婷婷眼睛一亮,朝着那个方向挤开人群往外走。
“爸爸——”
“闺女——”
有人转过头去,看见肖帅灯牌上的字,惊诧的望向项婷婷。
咋想的,给孩子取这样一个小名,还是个女娃。
丝蛋的佛,多拗口啊,还不如只叫丝蛋呢!
项.丝蛋.婷婷走到爸爸身边立马拉住爸爸的手将灯牌往回收,看见有人举着相机朝他们这边拍照,她更是把衣领立起来拉着爸爸赶紧走。
她才没有这样的小名。
“爸爸,我妈呢?”
“在那边角落呢,她说在那边等我们,爸爸聪明吧,这样写你就知道是爸爸,还不会轻易暴露你的名字。”
项婷婷:“……”
她听见了他们说这是她的小名。
有记者觉得有趣想过来采访一下,挤过来时,父女俩已经离开。
肖帅在项婷婷寒假时去学了车,考了驾照之后给家里配了一辆车。
这会他就坐在驾驶位上,周雪和项婷婷两人都坐在了后排。
“闺女,考完了,今天想吃什么好吃的?爸爸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