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肖帅弯腰将石珏抱起来，“你怎么就起来了，天都还没亮呢，快回床上再睡一会。”
“爸爸，我要去扫院子，一会扫了院子去打猪草。”
“打什么猪草，咱们家现在可没猪了。”
肖帅笑着将小姑娘抱回床上。
迷迷瞪瞪的小姑娘瞌睡彻底醒了，呆呆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
对哦，没猪了，牛也没了。
“爸爸？”
石珏突然后知后觉慌张起来。
没猪和牛了，她们以后是不是要饿肚子了？
“乖宝，爸爸今天就要去上工了，等爸爸挣了钱就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石珏的眼睛忽而亮起来，黑暗都掩藏不住的光，她的两个小拳头紧紧捏在一起，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二叔家的大妞之前就跟她说过，等到今年秋天，二叔送大福去念书时会把大妞一块送去。
说读了书有了大学问，以后就能挣大钱，去城里住……
大妞说了很多很多，她其实也想要去上学的。
去年就有许多和她同龄的小伙伴去学校了，她也能去了吗？
肖帅简单交代了小姑娘一些事就匆匆离开了。
他揉了面，又把要煮粥的米淘好加了水放在大锅里，一会郑秀芬她们起来烧了火就能煮。
做完这些，天已经开始蒙蒙亮，肖帅不再耽搁，扛了锄头就朝地头走。
他要先去看看秧田里有没有水，给秧田放了水，要去地里除草。
他这一干就到太阳出来，天光大亮。
等地头的人慢慢多起来时，肖帅已经干了好一会了。
他才出门，郑秀芬和石珏就起来了。
一大一小在肖帅离开后就没睡得着。
郑秀芬是担心，石珏则是兴奋。
“妈。”
郑秀芬招了女儿过来，母女两人去了厨房里。
郑秀芬就让女儿坐在灶门口凑火，她则是端了面盆开始揉面准备蒸馒头。
“妈，我揉，你过来坐。”
郑秀芬摇摇头，笑道：“这需要力气，你力气不够，妈已经没事了。”
郑秀芬今天的气色的确好了不少，交了一个孩子的超生钱，她也算是了去了一桩心事。
郑秀芬把馒头都放进蒸笼里，累得不轻。
石珏把两个灶都烧得旺旺的，扶了妈妈到凳子上坐着休息。
“妈妈，我给你倒水喝。”
石珏走到水壶边，费劲地给妈妈倒了一杯水出来。
这个水壶不太保暖了，昨天晚上烧了倒进去的水，今天早上倒出来喝正好，这也是分家时分到的。
“妈妈，喝水，我去看看妹妹再去扫院子。”
郑秀芬点点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揉面还是有些累了。
她现在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好，像当初怀其他孩子那样，家里家外都能干该多好。
石珏先去看了石瑶，确定妹妹没有掉下来的危险又跑去看石珍，确定二妹也没有掉下来的危险才轻手轻脚关上门出来扫院子喂鸡。
肖帅扛着锄头回来时，粥和馒头已经做好了，石珏也把院子扫干净喂了鸡，正去给醒来的妹妹们穿衣服。
“我回来了。”
郑秀芬从厨房里出来，“早饭做好了。”
“不是说我回来揉面，是你揉的还是孩子？”
“是我揉的，我没事，我也没怎么揉，馒头可能不太劲道。”
“你没事就好，不劲道也不怕，能吃就行。我还洗了鸡蛋，你蒸了吗？”
郑秀芬点头，三颗鸡蛋她蒸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