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辉眼睛又是一亮，吸溜了一下鼻涕，颠颠儿走过来。
黎老太把小人儿抓过去，先掏出手帕给黎文辉擦了擦鼻涕才放开人。
“小弟，给你吃玉米杆。”
黎文辉接过玉米杆，像是拿到什么人间美味一样，笑得像个小傻子似的。
“谢谢哥哥。”
黎文杰小大人般摸了摸黎文辉的头，“吃吧，吃完还有。”
黎老太看着两个小孙子，看着看着眼眶就不自觉红了。
要是……那该多好。
肖帅很快从后院出来，黎老太也收拾好情绪，找出了挑棍和绑带。
黎文杰默默背上自己的小背篓跟在后头，手上还多提了一个小篮子。
肖帅这次也多带了东西，除了挑棍，还多带了一只麻袋和一根绑带。
这一趟再来，村子里的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肖帅父子俩行了注目礼。
没办法，刚才的震撼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小子，你刚才还没给爸爸背诗呢，要不爸爸先给你背一首？《春晓》”
“孟浩然，春眠不觉晓……”黎文杰自觉的接下去，肖帅勾唇笑了。
黎文杰背完一首诗，父子俩也走到了玉米地。
“来，爸爸给你出几个算数题，你算出答案了告诉我，下午爸爸给你个惊喜。”
黎文杰：“……”不太想要，但架不住人强压。
“(十减三加五）乘二。”
肖帅说完转身继续投入玉米地里，黎文杰放下篮子伸出了十个手指。
肖帅咔咔咔掰玉米，黎文杰算出了汗来。
没有笔，没有算数的小棒，列不了竖式，他算得很费劲。
肖帅转了一圈回来看黎文杰还站在原地。
“算出来了吗？不着急，你可以一边算一边摘野菜。”
“二二得四……”感觉自己快要算出来的黎文杰被打了岔，“……”
肖帅没着急走，笑道：“有困难吗？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嗯，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肖帅应了一声，背着九九乘法表又走远了。
“乘二算不出来，可以用加。”
黎文杰：“？”
加什么？
黎文杰跺了跺脚，有些愤愤，他明明都要算出来了，要不是被打岔。
等肖帅又转一圈回来时，黎文杰还是没有挖到野菜。
“我算出来了，是二十四。”
“嗯，还行，我刚才说乘二可以加，其实就是用十二加十二，十加十等于二十，二加二等于四，个位十位合起来就是二十四，但这种方法只适用于数字小的数。”
黎文杰呆了一下，没想到肖帅会跟他说这么长一串。
肖帅看黎文杰呆傻的样子，笑一下，“是不是很意外我懂那么多，爸爸也是读过书的呢，来，让我看看这么多年我忘记了没，你也出个数考考我，要是我比你快算出来，回头你学习我就当你半个老师怎么样？”
黎文杰没应。
“怎么，怕了吗？怕我比你快算出来，你可以把题出难一点嘛。”
肖帅甩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黎文杰果然被激将到了。
“我才不怕！”
肖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