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主应该是最了解这件事情的人了?”段翊瑾嘴角浮着冷笑,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秋棠一愣,生怕段翊瑾会有所误会,便将惴儿不久前来求医的事以及惜时让她去请张魁的事一并告诉了段翊瑾。
秋棠虽然年龄小,但她心思玲珑,护主心切才告知了段翊瑾,毕竟惜时没有权利去医治一个皇子,而她也是迫于无奈才去的文渊阁,并不是僭越。
空气凝结成冰,段翊瑾半晌后才冷冷地让秋棠起身跟在张魁之后,一道去文渊阁。
不多久后,龙撵还未到文渊阁,便瞧见冯心玥一身简单素衣,在门口恭候大驾。
冯心玥朝段翊瑾福身行礼,段翊瑾下了龙撵,便对她问道洛宝林和灏儿的情况。
“洛宝林不知怎地中了毒!幸亏宁安县主来得及时,总算是拣回了一条命!现在人还昏迷着呢!灏儿……”
冯心玥有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灏儿那里……宁安县主还在想办法……”
“想办法?”段翊瑾眯了眯冷眸,心中涌上一阵不安的感觉。
段翊瑾迈开步子,迅速地朝主屋走去,高顺紧随其后,还未来得及通报,段翊瑾一脚便踏入了屋子。
惜时坐在灏儿身侧,手中正拧着沾了冷水帕子。
她刚把帕子放在灏儿的额头上,便听见一声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询问声。
惜时眉头微紧,转身便对上段翊瑾那焦急的眼眸。
惜时跪在地上,心中暗讽现在知道急了?是不是太迟了些?
“民女给小皇子降了温,目前已有好转的迹象!民女也差人去请了张太医,等张太医来了,给小皇子再做诊治!”
段翊瑾闷闷地嗯了声,他挥了挥手,便惜时平身退下,又赶忙喧了张魁进了屋。
惜时一愣,没有想到张魁此时就在屋外。
惜时和张魁擦肩而过,二人简单打了个照面,惜时便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惜时来到院中本想找秋棠来问话,可她的目光却意外地落在了院角的花卉上。
那些花卉艳如血色,张牙舞爪地盛开着,让惜时心中燃起一丝诡异,本能的直觉告诉她不要靠近。
可惜时脚底虚浮,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想要接近那些花卉。
正在此时,秋棠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将惜时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走路也没声音!当真是要吓死我!”惜时轻声责备着秋棠,不停地安抚着自己快要蹦出的心跳。
秋棠嘟着嘴,满眼的委屈,“县主……奴婢刚刚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回应!你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可吓人了!”
惜时一愣,她瞥了眼红花,又对秋棠笑道:“可能刚刚我在想事情,没听见你叫我!”
“你和张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惜时转换话题问道。
“奴婢去太医院请了张大人,谁知道半路遇到了皇上!恰巧皇上也要来文渊阁……所以……”
秋棠眼眸闪烁,她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告诉了惜时,却隐瞒了段翊瑾问她话的事。
惜时没有追问,反倒秋棠贴近她几分,小心翼翼地轻声道:“县主猜得不错,那太医院中并没有昨日诊治小皇子的记录!就连小皇子生病的事,太医院也是不知情的!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这件事......若是皇上追查起来,自然有人告诉他!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秋棠一愣,也没多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惜时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再加上惴儿的说辞,她更加确定医治灝儿的太医肯定有问题。
只不过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对皇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