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怕丢了性命,只怕不能替容喜报仇雪恨!奴才只有容喜这一个亲人,生前不能与他相认,死后也不能为他入殓!奴才愧为他的兄长……”
惜时微微动容,便提出来要亲自为容喜料理后事,让高顺无需担忧。
高顺感恩戴德,对惜时又是一拜。
惜时轻叹口气,她能为容喜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高顺收敛住哀伤的神色,亦步亦趋地朝着颐和殿走去。
惜时想到容喜的尸身还在义庄,可左右却没瞧见的凤岐的人影,她没有再寻凤岐,而是自己先去了义庄。
北城门外的义庄特别好找,空旷的荒野上只有这么一个矮屋子。
惜时老远便瞧见秋棠蹲着义庄门外,独自发呆,时不时地还抹着眼泪。
在秋棠见到惜时的那一刻,她悲喜交加,她迅速起了身,朝着惜时奔了过去。
“公主……奴婢以为你……”秋棠声色哽咽。
“以为什么?以为我回不来了?”惜时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秋棠埋下头,轻声道:“奴婢只见凤统领一人过来……不免有些担心……”
惜时一愣,连忙看向义庄门口,“凤统领过来了?”
秋棠点点头,“凤统领此刻就在义庄里面,他说他要验尸,便将奴婢赶出来了!”
惜时眼眸深邃,抿唇不语。
秋棠目光闪烁着,眼眸里期待与失落交杂。
“公主……这尸身都已经成这样子了!凤统领还能怎么验得出是不是容喜?”
惜时冷眸看了秋棠一眼,“我也不知……或许容喜身上有什么胎记,凤统领知晓而我们不知晓吧!”
秋棠点点头,见惜时朝着义庄缓步而去,她也紧跟了上去。
正在此时,义庄的门忽然从内打开,凤歧刚要走出来,便在门口遇上了惜时。
凤歧神色晦暗不明,但却无哀伤之色。
惜时心底咯噔,刚要开口,便被凤歧拉到了一旁。
“这人不是容喜……”凤歧轻声在惜时耳旁说道。
惜时一颤,又惊又喜地瞥了眼义庄内,转而狐疑地看向凤歧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这人不是容喜?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胎记?”
凤歧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惜时怒目瞪着他,又问了他一遍。
凤歧眼眸闪烁着,犹豫片刻之后,轻声在惜时耳旁低语了几句。
惜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凤歧,转而脸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