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双拳拧紧,浑身打了战栗,他心有波澜与恨意,可还是先忍了下来。
“你听何人这么说的?本王的腿,生来就是如此……连母妃都是这样告诉本王!倘若你不说出这其中缘由,休想活着离开王府!”祁王恶狠狠地道。
惜时故作惊恐地道:“民女也是听太皇太后说的!或许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记错了吧……祁王见谅,民女不是有心的!”
“太皇太后?”祁王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是有些狐疑。
惜时点点头,她瞧着祁王的神色,看来祁王还不知道他残疾的真相。
正在此时,纳兰蘅忽然咆哮一声,呵斥惜时的信口雌黄。
然而祁王却挥了挥手,一双冷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惜时道:“那日你听到了什么,太皇太后又如何说起了这些,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本王!”
惜时佯装纠结地思索了片刻,她看了纳兰蘅一眼,故作神秘地对祁王反问:“祁王当真想知道?”
祁王点点头,他想起刚刚惜时看纳兰蘅的眼神,于是让纳兰蘅先退了出去。
纳兰蘅一愣,又瞧见祁王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不敢违抗,只好乖乖退了下去。
纳兰蘅和惜时擦肩,他警告般地瞪了惜时一眼,本想暗示让她小心,结果惜时根本不看他一眼,自然也没将他当回事。
纳兰蘅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转而来到容喜所在的地方。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说了……”祁王焦急地催促道。
“那日太庙中,虚空住持相面之事,想来祁王也应知晓了!其中,被虚空相面者,便有伶月公主!”
“本王问你的是本王之事,怎么扯上伶月公主!”祁王极为不耐烦地打断了惜时。
惜时笑道:“祁王稍安勿躁……此事还真和伶月公主有关……”
惜时停顿片刻,见祁王没再说什么,便往下说道:“那夜民女本来要去太皇太后那里禀告皇后身体状况,可无意中却听到了太皇太后和桂嬷嬷说到了伶月面相之事……接下来……”
惜时嘴角微微上扬,浑身竟透着几分诡异。
她眼眸怔怔地看着祁王,故意放缓了语调:“接下来他们说……伶月公主并非明楚皇室,当年萧皇后生下的是个男婴……是他们在萧皇后生产当日,调换了婴儿……其目的就是不想让萧皇后所生的皇子有当上储君的机会!”
祁王脑袋嗡了一声,他一双冷眸如野兽般直直地瞪着惜时,他震惊并不是因为听到惜时那番话,惜时所言句句属实,那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他惊讶,是因为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知道了此事,惜时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将此事说了出来,难道就不怕被他灭口吗?
惜时瞧了祁王一眼,对于祁王的想法,她早就了然于心。
惜时缓了缓神色,又道:“祁王的双脚并不是天生有异,太皇太后亲口所说是她让人将祁王的腿筋挑断……”
“放肆!”祁王拍案而起,他怒目而视,浑身颤抖不已。
“你刚刚所言,本王可以治你大逆不道之罪!”祁王怒斥道。
祁王本以为惜时会下破胆,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然而惜时负手而立,淡漠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一丝惧意。
“王爷!民女冒着大逆不道之罪,将此事告知于你,你若是不相信,那便听听就好!何必对民女动怒?更何况,对于谁来做这皇帝,皇室血脉谁真谁假,对于民女而言,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惜时口吻调侃地说着,她知道祁王刚刚那番动怒,不过是做给她看的,她对他还有用处呢,怎么会轻易给她治罪!
再者,倘若祁王要降罪于她,那对段翊瑾该如何解释?难不成将当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