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责罚!”白晚晚斩钉截铁地脱口而出,更是颤抖匍匐在地,不敢去看段翊瑾的眼色。
段翊瑾脑袋嗡了一声,转而阴冷地笑了起来。
“婉妃莫不是在和朕开玩笑吧?你若是有孕为何等到今日再说?这段日子也未曾听替你诊治的太医说起......”
段翊瑾眉头拧紧,他忽然想到白晚晚的身子也一直都是惜时在照料,不由地眯了眯冷眸。
“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让宁安公主替妾身保密的......”白晚晚轻颤着道。
段翊瑾听见白晚晚主动道出了惜时,他嘴角上扬,眼底透着别样的精光道:“哦?朕当真不知原来宁安公主竟有这般胆子,瞒了这么久!”
白晚晚一僵,连忙解释道:“皇上莫怪宁安公主!是妾身以命相逼,威胁宁安公主答应妾身的!如果不是宁安公主,恐怕妾身只有死路一条!”
段翊瑾抿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关心般地问道:“你是朕的妃子,若是怀有身孕,谁有那个胆子会害你?”
白晚晚忽然挺起胸膛,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郑重其事地说了出来。
“皇上!妾身进宫是为了巩固皇后荣宠,一旦妾身有了身孕,生下孩子,妾身对凤家而言便没有利用价值了!而妾身的孩子,会交给皇后来抚养,凤家更是会因为这个孩子而迁制皇上!那不是妾身所希望看到的!”
白晚晚试探性地看了段翊瑾一眼,见段翊瑾眉头微微颤动,并未有阻止之意,白晚晚料定她那些话应该说进了段翊瑾的心里。
“所以……当宁安公主告诉妾身有孕之时,妾身并没有喜悦,反倒忧心忡忡!为皇上担忧,亦为妾身自己担忧!妾身思前想后,便恳求宁安公主将妾身有孕之事瞒下!后来皇后也有了身孕,妾身自知留在昭和宫,迟早要被皇后所害,便得罪了皇后,将妾身送去了冷宫!”
段翊瑾怔怔地看着眼前看上去柔弱的女子,他听得出白晚晚所言发自肺腑,也明白她处境艰难,所走得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后宫之中,所有妃嫔忌惮他,却又奉承他,她们善于伪装,心思埋得很深,面上各个单纯无害,而背地里都有着算计。
像白晚晚刚刚直言不讳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段翊瑾眉头舒展几分,又反问道:“你既然知道你的处境,那又为何现在要说出来?你要明白,若你生下皇子,凤家仍旧会拿这个孩子来要挟朕!”
白晚晚笑了笑道:“皇上!可是现在境况不同了呀......大将军被皇上革了兵权,凤家没有大将军,皇后又得如此严重的病,凤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凤家了!”
段翊瑾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晚晚,眼眸中闪着精光道:“你也算是凤家的人,难道你就不想为凤家做点什么?朕听你的意思,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凤家会如何!”
白晚晚嘴角挤出一丝苦笑,“皇上......这天下是皇上的,妾身既然被选入宫,就应该事事以皇上为先!凤家若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又何至于落得这种地步!妾身本以为此生要在冷宫中度过,可上天垂怜又能让妾身见到皇上!所以......妾身腹中的孩子是去是留,但凭皇上做主!妾身绝对不敢有怨言!”
白晚晚再一次匍匐在地,她心如擂鼓,孤注一掷地赌上了她和孩子的性命。
段翊瑾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弹着,咚咚声阵阵敲击着白晚晚的心,周围安静地出奇,空气也似乎凝结成了冰。
良久后,段翊瑾终于再次开了口,他让白晚晚起了身,柔声道:“你如今身怀六甲,地上太凉,小心身子!”
白晚晚心底触动,鼻子一酸,眼眶逐渐湿润。
段翊瑾伸出手,白晚晚毫不犹豫地将手递了过去,段翊瑾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