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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不禁有些寒了心,太皇太后对她嫡亲的亲眷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伶月呢。
倘若伶月没了利用价值,太皇太后她......
桂嬷嬷不由地脊背发凉,或许是她年纪大了的关系,早没了年轻时候的风发意气。
她看过人情人暖,见识过丑陋恶毒的人心,她现在最想要的反倒是儿孙承欢膝下,平淡安稳。
桂嬷嬷这般想着,越发激起了想保护伶月的决心。
太皇太后轻咳了两声,拉回了桂嬷嬷的思绪。
桂嬷嬷恭顺地站在太皇太后身侧,又听太皇太后对她问道:“凤蔺羽这几日一直在府中?”
桂嬷嬷点点头,“将军一直在府中呢......从未出去过......”
太皇太后叹息道:“也难为他了......空了的时候,差人给他送些他最爱吃的藕饼......也好让他知道哀家还是惦记着他的!”
桂嬷嬷微微一愣,她不动声色地领了命,而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这藕多孔无心,这是暗示让凤蔺羽多作打算之意。
秋棠听闻伶月失踪的消息,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
她想起春蕉曾问她要过出宫的腰牌,说伶月想去市集,她腰牌是给出去了,这伶月和春蕉人也不见了。
秋棠莫名心中一凛,若是二人在皇宫外出了事,恐怕自己也难逃罪责。
秋棠偷偷去找了守门的侍卫,问了腰牌之事。
春蕉和伶月是傍晚出的宫,侍卫也只是认了腰牌,未仔细瞧那人的模样,所以并不知出宫的人其实是春蕉和乔装后的伶月。
秋棠瞧着大肆搜寻皇宫的侍卫,彻底没了主意,她不知此事该找谁商量,无论找谁商量,她都难逃一死。
秋棠回了惜时原本所在的小院中,她瘫坐在地上,想到惜时临行前和她交代的事情,她似乎都把事情办砸了便不由地抽泣起来。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飘下,落在秋棠不远处。
秋棠瞬间止住了哭声,轻颤的声线难掩恐惧地道:“你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