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时一惊,“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凉州的帝王原本是黎璟?”
李誉点点头,轻叹口气,“正是!只不过……黎璟志不在此,比起帝王,他更愿意当个游医……”
“这些……是凉王告诉你的?”惜时问道。
“是的……确实是凉王亲口告诉我的!”
惜时眉头紧了紧,神色极为严肃。
“你说……这凉王为何将这些告诉你?是因为信任你,还是说有别的目的?这黎湛当了凉王也这么多年,早就坐稳了皇位,为何忽然又对你说这皇位原本是属于黎璟的?”
“你的意思是想说,凉王或许在背后谋划着什么?”李誉反问道。
惜时微微点头,“凉王这么说,难道不怕自己的皇位被人夺走吗?”
李誉一怔,转而笑道:“你没见过凉王,所以不清楚他的为人也极为正常!凉王对于这个皇位可一直都想还给黎璟!只要黎璟肯点头,凉王立马就会禅位!”
惜时冷笑道:“这两兄弟可真有意思……都不想当皇帝……”
李誉苦笑着摇了摇头,“黎湛是被逼无奈才当上了凉州的王!或许在黎湛的心里,这帝王就该是黎璟!凉州皇室历来有祖训,谁能驾驭青石,谁便是凉州的王!若是不按祖训,那可是有灭国的风险的!所以……黎湛就算不甘,也不敢也不能冒这个险……”
“又是祖训……”惜时眉头拧紧,鄙夷地嘀咕一声。
“怎么?你还听过其他祖训?
”李誉饶有兴致地问道。
惜时笑了笑,眼眸着闪着别样的精光,“柔颉和凉州不光挨得近,就连祖训也有一脉相承……”
李誉目光一凛,“哦?此话怎讲?”
“柔颉的祖训,双生子乃灭国之凶兆……”惜时嘴角扯出一丝苦涩,“虽不知真假,但……确实应验了……”
李誉眉头越拧越紧,他想起祁王身侧的谋士不就是纳兰蘅,之前早就听岚漪说起这纳兰蘅是柔颉皇室遗孤,是纳兰轩的胞弟。
岚漪知道这消息也是通过惜时之口,李誉不疑有他,他明明知道此事,却故意又让惜时解释了一番。
李誉笑道:“据说柔颉和凉州是同个先祖,所以两处各有祖训也极为正常!不过……倘若你见着纳兰蘅,倒是可以问问青石之事,或许这青石还蕴藏了别的秘密!”
惜时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曾有试探过,他好像对着青石并不是特别清楚!照理说,青石是柔颉的圣物,若是纳兰蘅知晓,也应该去找寻才是!可是......他对此事并不是很上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或许在你搬入那园子之前,他已经悄然搜寻了一遍,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再说,青石此等圣物,他又怎能轻易地在你面前提起?”李誉小心翼翼地分析道。
惜时目光一沉,李誉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李誉将青石看得极为重要,自然任何线索都不愿意放
过。
惜时笑了笑道:“若是有机会,我再去试探试探纳兰蘅便是!”
惜时瞥了眼洞口的方向,又对李誉问道:“你方才来时,可有瞧见什么人?或者这洞外那些人黑衣人是否还在?”
李誉笑道:“若是有人,我还怎么找你们?不过现在天色已晚,那些人若是埋伏在林中,你也不知道!”
惜时轻叹口气,她整了整衣裳,准备要离开。
李誉眉头一紧,惊呼道:“你要走?”
惜时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是啊......若是那些刺客要杀的是我,我和你们在一块,岂不是会连累你们?”
李誉口吻沉沉,反问:“你到底是因为怕连累我们,还是因为黎璟?即便你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