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宫晴雪拧开药瓶,在屋里找了把小刷子,沾满药膏。
侧眸看向慢腾腾地走进屋里,举着小手枪在玩的灼宝道:“儿子,快来给这块肥猪肉涂上药,就像妈咪教你刷墙一样,要用点力气,使劲刷!”
厉瑾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肥了?
我有完美的八块腹肌好不好!
“知道了。”灼宝手脚并用地爬上床,骑坐在厉瑾年的身上.
一边用小手摸索着他的胸膛,一边手举着刷子卖力地刷,小脸带着兴奋地说:“妈咪,这个刷墙游戏比骑马游戏还好玩!”
“嗯,加油干!”
坐在椅子上的宫晴雪慢悠悠地捧着杯子喝水,敷衍回答着。
她划开手机,开始搜索知名作曲家的新作品,不时的跟着哼唱两句。
沦为工具人的厉瑾年,咬牙忍受小家伙的暴行。
冲宫晴雪甩了无数个眼刀子,怒斥道:“宫晴雪,你真是个白眼狼!老子拼死救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是姜雪好吧,我要是你太太,早把你变成太监了!”
“再说这种力气活我可干不来,瞧我儿子干的真好,都出汗了!”
宫晴雪不咸不淡地扫了厉瑾年一眼,掏出衣兜里的湿巾,俯身给灼宝擦汗。
忍不住捧起孩子白净的脸颊,亲了又亲,笑眯眯地说:“灼宝好棒哦,妈咪爱你!”
小家伙被她亲的咯咯直笑,抱着宫晴雪的脖子,回赠了一个甜甜的吻。
这一幕落在厉瑾年眼里,说不出的委屈和心酸。
他是个可怜的病人,却被这对母子俩这样虐待!
忽然,厉瑾年眯起黑眸,拿出压在枕头底下的东西举起来,诱哄道:“灼宝,叔叔这里有颗超大的大虎牙!”
“虎牙?”
灼宝仰起小脸看向宫晴雪,期期艾艾地说:“妈咪,是虎牙呢。”
“你想要虎牙,我们明天就去潇湘阁买,才不要拿他的东西。”
诱哄失败。
厉瑾年捏着虎牙塞回枕头底下,剑眉挑起,带了几分遗憾道:“我本来想免费送你的,既然你不要就算了!”
“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我要什么翟爸爸都愿意给我买的,他比你好一万倍!”灼宝语气坚定地怼道。
厉瑾年:....
真是白救了!
这小白眼狼,满心满眼都是姓翟的!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
客厅的餐桌上,翟斯爵与宫晴雪母子二人坐着吃饭。
三人谈笑风生,开开心心地吃着饭。
好像完全忘记了,凄凉地躺在病床上的厉瑾年。
厉小五实在看不下去,走到餐桌前想要盛点鱼汤端进屋。
就见翟斯爵长臂一伸护住汤盆,神色淡淡地说:“厉特助,刚才我没用公勺,这鱼汤里沾了我们仨的口水。”
“厉总不是有洁癖么?还是让你们厨房,给他另做一锅吧。”
话说的合情合情,叫人挑不出毛病。
被他怼回来的厉小五,看了眼病床上,脸黑成锅底的厉瑾年,嘴角艰难一抽道:“总裁,要不我给您拿牛奶去?”
“叮咚。”
手机响起。
厉小五神色一变,躬身汇报道:“厉总不好了,三山岛金矿那边,蔚家全线撤资了!”
“与我何干?”
厉瑾年侧眸看着庭院里的大水坛,嗓音低沉而沙哑:“爷爷都不认我这个孙子了。”
失去爷爷的器重后。
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权贵,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如既往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