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的背影,心里咆哮道:“混蛋!”
“瑾年一向冷傲淡漠,从不与人玩闹,也就曾经的宫晴雪能让他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这么欠揍。”
林芊芊苦笑着放下茶杯,起身,带了几分愧疚说:“很遗憾没能帮到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乍然从林芊芊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宫晴雪迫切地想知道,萦绕在自己心头多年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扯住林芊芊的衣袖,飞快写字问道:“你愿意给我讲讲宫晴雪这个人吗?”
“宫晴雪啊,她是瑾年唯一的偏爱和例外。”
林芊芊坐下来,盯着手中的茶杯神情久远地看了几秒,唇角漾开浅浅的笑意道:“我见宫晴雪第一面是在一中门口,她那时候上高三,捧着一个黄桥烧饼狼吞虎咽地吃着,手里捧着英语书在背单词,Duang!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这么呆萌、有趣的女孩子,偏偏生的那般清纯动人,别说瑾年,就是我见了,都不由的对她生出几分怜爱之情。”
她忽然轻叹一口气,神色变得黯然起来:“每次看到宫晴雪,我就忍不住想起她母亲林徽柔。”
“按辈分我该叫她一声大姨,她曾温柔的抱着我念诗,给我做好吃的杂酱米线,一个待我那么好的人,我却童言无忌说错了话,害她被祖父赶出了林家。”
林芊芊语调哽咽着,背过身去咳嗽了良久,哑声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最后是林徽柔的女儿宫晴雪,抢走了本属于我的娃娃亲,害我落下了咳疾。”
“一报还一报,其实很公平。”
原来如此。
宫晴雪想起母亲短暂又璀璨的一生,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她犹豫了几秒,将茶几上的茶杯往前推了几公分,示意林芊芊喝点水缓缓。
女孩咳得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端着茶杯小口饮完,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丝苦笑:“这些陈年旧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我每每想起,总觉得有些亏欠宫晴雪。”
“她母亲出事后,我很想帮帮宫叔叔,可我实在太害怕被祖父责罚了,所以最终也没去。”
两人相视一笑。
林芊芊起身告辞。
她神色温和地看着宫晴雪,语重心长地说:“姜雪,有句话可能有些冒犯你,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瑾年性格偏执,因爱成魔,你要是不想做宫晴雪的替身,就离他远点,免得最后徒增伤心。”
“知道了。”宫晴雪感激地冲她笑笑,送林芊芊出去。
“咚咚。”
手机响起。
已经走到门口的林芊芊,看着短信内容,心里一动。
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暗光,在包里翻找了一下,剧烈咳嗽了几声道:“抱歉,我好像把一管口红落在沙发上了。”
宫晴雪没有多想,走回沙发位置,叫佣人挪开沙发一起找。
趁众人不注意,林芊芊捡起黏在磁力片上的几根头发,藏于衣兜里,快速将手中的口中扔在地上。
片刻。
林芊芊抬脚上车。
车上。
她掏出衣兜的几根发丝,小心翼翼地用纸包起来,歪着脑袋接电话:“潇潇,你要那个小男孩的头发做什么?”
“是瑾年哥要,他神经兮兮的,非怀疑那个灼宝是他儿子。”
电话里的林潇潇满是无奈:“姐,你直接送去旭光医疗机构,我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