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紧紧相拥,抱头痛哭。
宫晴雪轻抚着父亲的后背,待他情绪平静了一点,踮起脚尖,擦掉他眼角的泪珠,哑声道:“爸,时间紧迫,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对,保护好灼宝,不能让厉瑾年那个魔鬼把孩子抢走!”
想到这件事,宫振霄立刻精神紧绷起来,将灼宝抱在怀里,开心地眯起眼睛,捉住他的小手道:“灼宝,其实你应该叫我外公知道吗?我是你妈咪的爸爸。”
“外公好。”灼宝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宫晴雪让翟斯爵带着父亲和灼宝先去做安检,进候客大厅。
她转身,走到玉树临风的厉小辉面前,站定,软语道:“小辉,谢谢你!”
“我说过,你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眉眼带笑的厉小辉,眼里满含不舍,语调哽咽着说:“嫂子,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可以再摸摸我的头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啦!”
想到即将要离开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宫晴雪无比开心。
她踮起脚尖用手撸撸大男孩坚硬的发丝,俏皮地眨眨眼,调侃道:“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带个漂亮的女朋友来见我,到时候我给你们做金桔柠檬茶喝。”
“会的。”厉小辉温柔而礼貌地笑着,挥手告别。
宫晴雪一步步倒退着,与他告别,转身进了安检室。
来到候机室,登上翟斯爵的专机。
见飞机里面宽敞明亮,第一排的座椅是放平的。
灼宝坐在父亲的腿上,祖孙俩聊的不亦乐乎,飞机里飘荡着欢声笑语。
第二排躺着的翟斯爵,不知为何又戴起了口寨,正垂眸拿着手机在发呆。
她走过去,挨着翟斯爵的座椅躺下,盖上被子,满眼关切地说道:“斯爵,你要是困就眯一会儿,到澳洲要飞十个小时呢。”
“我不困。”翟斯爵勉强笑笑,将手机关机装入衣兜,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宫晴雪躺在椅子上打瞌睡。
忽听突兀的播报声音响起:“老板,地面忽然起了大雾,能见度不到五十米,飞机暂时无法起飞,请您知晓。”
她的心咯噔一声,趴到飞机窗口向外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小雪,我们得换方案了。”
翟斯爵从卫生间走出,站在她的座椅旁,一脸严肃地说:“今天有大雾,坐轮船走也不太安全,不如我开车送你们去平南市。”
“我们先去那里暂避风头。”
“好吧。”宫晴雪无奈地点点头。
一行众人下了飞机,离开机场,往一旁的黑色保姆车走去。
宫晴雪正大步疾行,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冰冷嗓音:“太太打算带着我儿子逃到哪里去?”
厉瑾年?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雁荡山红石岩的白色帐篷里沉睡才是。
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的不安如野草一样在疯长。
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见身着黑色风衣的厉瑾年,阴沉肃杀地走来,身后跟着一堆保镖,幽深的黑眸里带着看透一切的犀利。
来不及思考什么,宫晴雪冲停住脚步的翟斯爵大喊道:“斯爵,带他们快走!快走!”
她义无反顾地扑进厉瑾年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泪流满面道:“厉瑾年,给你牛奶里下安眠药的人是我,做错事的人也是我,请你不要为难他们,不要!”
“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错,我一个人承担!”
“好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