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厉老凝眉不悦地扫视全场,目光落在白香兰身上,语气冷冷道:“妇人之见只在方寸之间,小辉再不好也是我孙子,怎能让他去蔚家受辱?你脑子进水了?”
被厉老不留情面的当众斥责,白香兰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小声嗫喏着说:“爸,我也是为厉家着想...”
“着想个屁!”
厉老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满脸失望地说:“慈母多败儿,我的瑾年原本是一个那么聪慧冷静的孩子,都被你溺爱成什么样子了?”
“三十多岁的男人,做事还是这么随心所欲,安全不顾及后果,是你毁了他,你知不知道?”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倒好,把亲兄弟推出去挡枪,诚心想让我们厉家成为笑柄,嗯?”
满屋子回荡的都是厉老严厉的责骂声。
被内涵到的男人们,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暗暗在心里腹诽。
您不愿意把厉家子孙推出去受辱,反而把一个弱女子推出去挡枪,很光荣吗?
难道不是笑柄?
只是厉老积威已久,无人敢在这个时候顶撞他。
“咳咳。”小胡子男人满头黑线,轻咳一声道:“厉伯伯,蔚家的事迫在眉睫,依您看...”
“老爷,蔚少醒了,指名要见宫晴雪!”
候在门口的保镖走进屋,躬身汇报道。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宫晴雪的身上,看的她很是不自在。
她强作镇定地走出房间,发觉手心多了样冰凉的东西。
侧眸看去,见是神色凝重的厉老。
他猛吸了一口旱烟锅腾云驾雾着,口气冷硬道:“玉佩拿好,万一蕙兰气不过要拿枪崩了你,你就拿出来给她看,听懂了没有?”
宫晴雪定睛一看瞧,发现这枚玉佩正是三年前厉瑾年病危的时候。
厉老曾承诺给自己的那块玉佩。
如此说来,这玉佩定是跟蔚老夫人有关。
她点点头,拿着玉佩,迈着坚定的步伐进了隔壁的特护病房。
迎面就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蔚老夫人身着一件玫瑰粉的旗袍,坐在床边拉着蔚少的手在低声说话。
老太太雍容华贵,云鬓高耸,自带一股矜贵的气场,叫人不敢轻视。
她的腿边半跪着一位身材窈窕的粉衣女子,正在捶腿,轻声细语道:“蔚奶奶,这个力道可以吗?”
女子娃娃脸,新月眉,正是仇人黎静娴!
宫晴雪冷眼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暗暗在心里冷笑。
难怪厉老刚才突然阻止,厉小辉继续追查修罗的事。
原来如此!
看见宫晴雪,蔚老夫人优雅的面容上,骤然浮现出几分愤恨,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我不跪!”宫晴雪神色傲然地看着她,忽然察觉身旁有道劲风袭来。
她神色一凛侧身避过,将准备踹自己腿弯的保镖一脚踢倒。
神色疏离地看着蔚老夫人道:“我倒是想问问您,我宫晴雪何错之有?”
“又为何要跪您?”
“昨夜在袋鼠公园废了您孙子双腿的人,是我吗?”
“宫晴雪,凶手虽然不是你,但此事是因你而起呢。”
黎静娴神情专注地老太太捶腿,一本正经地说:“磊哥入狱,蔚少的姐姐在监狱跳楼自杀,你把蔚家搅得昏天暗地,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还觉得自己一点没错?”
“给老子闭嘴!”
幽幽醒转的蔚少,毫不客气地甩了黎静娴一个大耳刮子,冷笑道:“你欺负厉家小嫂子嘴笨,就可劲给她泼脏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