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惆怅之感,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缺了一角。
霍诗诗虽然蒙着面纱,但陈七还是能用神识看清她的面容。毫无疑问,她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我见犹怜”的大美女,年纪和他差不多,都是十八岁上下,可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已是暮年的沧桑悲凉之感。
“对了,她刚才谢我什么呢?”
……
霍诗诗躺在床上,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陈七的身影就出现在脑海里。
“我的音波攻击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他强行打断了,说明他也是个修士,而且修为实力远在我之上。师兄不止一次在言语上得罪他,他却没有想杀我们的意思,甚至一点都不生气。这是为什么呢?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诗诗自小生活在玄修界,身边的人无不是恃强凌弱,为了一己之私或一时喜怒而杀人屠宗的修士。像陈七这样实力强悍,被冒犯了强者威严却一点都不生气的修士,她很少遇见。
“就连已经被打碎玄海,终身无法再修炼,彻底沦为凡人的古语师兄都改不了恃强凌弱的毛病。如果陈七只是个普通人,师兄可能已经把他杀了吧。那时,我应该也不会出手阻止吧?”
……
陈七在客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修炼起来。半个小时后,他的精神状态就已经恢复到巅峰,只觉神清气爽,体内玄气在经脉中畅通无阻,非常舒服。
“说起来,我已经是天阶了,还没有合适的飞行法宝呢。不好好祭练一番,可就不能驭物飞行了。”
陈七将神识探进自己随身的储物戒空间内,该空间戒有将近百万立方米,里面丹药房、经书馆、玄石院、法器仓库等应有尽有。这是他师傅【这里的江花别样红】送给他的拜师礼。
他打开法器仓库,只见十几件泛着各色光芒的法器在仓库中飞行运转起来,像青楼里招揽生意的妓女一样争先恐后地向他展示着各自的魅力。
这些法器都是地阶法器,其中一件玄天剑是他师傅送的,可以祭炼到王器级别。其他的法器都是他在玄修界从别的修士身上抢回来的。
在修行界,法器和人一样也有境界之分,从高到低依次是皇、帝、王、天、地、人,级别越高,威力越强。
地阶、人阶法器只能握在手里才能战斗,只有通过祭练的天阶以上法器才能凭借主人意念控制驱使,离手战斗。
“玄修界,用剑的修士太多,如果我也用剑,就显得太俗了,如果不用剑,又显得有些不合群。该用什么好呢?”陈七犹豫了起来。
这也就是他太过天才,什么法器都能用,才有这个烦恼。一般修士,都是法器选人,什么样的法器契合度比较高就使用哪样,而每个修士一般情况下,都只能跟一种法器契合度较高而已。像他这种一进储物空间戒,所有法器就绕着他转,花枝招展卖弄姿态的情况绝无仅有,只此一家。普通修士只要有一种法器绕着他旋转发光就该谢天谢地了。有的修士都练到王阶了,都没有契合度较高的法器自动发光旋转的呢。这些修士境界虽高,战斗力却往往很不理想。
“哎,算了,不能飞就不能飞,不祭炼了。”陈七对这些想着法儿自动送上门的法器不屑一顾,宁可不飞,也不滥用。
收回神识,陈七为找不到合适的法器闷闷不乐,无心再继续修炼。稍稍洗漱一番后,就上街去了。
此时,太阳正从东方缓缓升起。
街道上,各种卖早点的摊子和小店已经吆五喝六起来,各种食物的香味交混在一起,跑遍大街小巷。
陈七找个摊子吃了一份粉肠、一份馄饨,随后又吃了两根油条、三个肉包、四个馒头,最后还要了一大份羊杂汤,吃得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