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飞鸽从空中极速掠下,在陈子烈的面前悬停,后者伸出手接住飞鸽,从其脚下抽出一张卷起来的字条,打开。
“侯府西门元朗街,樊哙父子,危!”
“这,这,……”看到上面那多年未见的娟秀字体,陈子烈震惊不已,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胸口剧烈起伏着。
“主公?”无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陈子烈没有反应。
“爹!”陈黄加大嗓门叫了一声,还走过来轻轻推了陈子烈一下。所有人都望向陈子烈。
陈子烈这才回过神来,双手剧烈颤抖着把手中的字条递给旁边的陈黄,情绪激动地说:“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你娘的字迹?”
“怎么可能,娘都走了快十年了……”陈黄接过纸条,在看到上面的字体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怎么可能?”
“给我看看!”陈氏六姐妹开始传阅起来,每个人在看到上面的字条后都禁不住面露吃惊神色,仿佛见了鬼一般。纸条最后传到了陈七手中,他一看到上面的字体,就好像着了魔一般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内心震撼无比。字迹的确跟他的母亲余裳一模一样。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母亲复活,而是有人把她活着时以前写的字条拿了出来。他摸了摸上面的字,还能擦出一点墨迹,显然是不久前才写的。这一下,他也难以自制地激动起来,与他的父亲和姐姐们面面相觑,说不半句话来。
“主公,樊哙父子要不要救?”偷瞄到字条的无用突然问道。
这时,陈橙才忽然想了起来,樊哙父子,那不是她的公公和丈夫吗?急问:“他们怎么了?”
她刚才太吃惊了,只顾看字迹,没有注意到字面的意思。
“你带几个人去,能救出来就救,如果实在救不出来,就不用管了!注意安全!”陈子烈吩咐无用道。
“我也要去!”陈橙表情坚决,并没有征求别人意见的意思。
“我也去!”陈七开口道。
“去!去!”陈子烈说,“我们全家都去!”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说气话,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有点激动和期待。
其实,他是忽然想到,写纸条的人怎么会知道樊哙父子有危险?有可能是因为她就在那附近,那她也很可能会有危险。不管她是不是已经死去将近十年的余裳,他都要亲眼去看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