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拿彻底服了,从此以后不再敢招惹余良,但他的事儿也被徒弟们抓到了把柄,以后在宏图酒店怕是不好混了。
孤儿院只有一台座机,余良刚进门就接到了电话,还是下沟村,初五有一户人家娶亲,让余良去做大席。
余良仔细盘算了一下,按照行情,一场大席下来大概两百块,而且不可能一直有活,这样赚钱实在太慢了。
得攒钱,搞个小半截车,买些座椅板凳,来个一站式服务,包席,这样钱还能多些。
“余良在家吗?”余良正想着,门外有人叫他。
来的是一个老妇人,大概五十来岁,穿着一身貂皮大衣,面容憔悴,余良看着有些脸熟。
“你……你是余良吧,我是金强的母亲,六年前我们见过。”
“奥,进来说吧。”余良一愣,想起了一些往事。
六年前,余良在法庭上看到过这个妇人,当时她泪眼婆娑,哭诉着自己的儿子吴金宝是个多好的孩子,为的只是置余良于死地。
当时余良很害怕,在这个女人的口中,显然自己应该万劫不复。
“余良,我求求你,我多给你点钱,和解吧,我就剩下金强一个儿子啦……”女人跪在地上嚎啕痛哭,随后从包里拿出了几沓子钱。
余良冷漠的看着妇人,想起了赵叔,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带着你的钱,滚!”
妇人很快收住了眼泪,慢慢站了起来,因为她能看得出来余良眼中的杀意,冰冷刺骨。
“钱不是万能的,你那唯一的儿子,打死了我们的爸爸,他,该死!”六子站在余良身旁,咬牙怒道。
女人不再演戏,拍了拍貂皮大衣上的灰,转身出了门,走到大院门口时呸了一口,好巧不巧,这一口正吐在了刚进门的赵寡妇身上。
“哎哎哎,干嘛呢?随地大小便啊!”
“你特么骂谁呢?你再骂一遍!”
也许是刚刚受了气,女人想在赵寡妇身上找平衡,但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啪!
赵寡妇上去就给了女人一个大嘴巴,随后扯着女人的头发就是一顿抓,女人是吴光明的老婆,赵寡妇怎能没见过呢,她就是来给余良出气的。
一个天天浓妆艳抹想着怎么捯饬自己的城里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农村庄稼女的对手,不一会儿女人就满脸花了。
村里的男人们都围了过来,蔡大明和大旺也在,女人曾是他们的老板娘,平日里对他们吆五喝六,还动不动扣钱。
“赵寡妇,打,接着打,这女人坏得很!”
“赵寡妇打她,一会儿我给你买肉吃!”
虽然男人们起哄,但赵寡妇也不傻,给点教训就行了。
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鄙夷的盯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这一次,她不敢再有啥不友好的举动,开着白色桑塔纳走了。
“热闹也看完了,都滚蛋吧。”
赵寡妇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捋了捋头发照了照小镜子,之后才进门。
余良怎会不知道门口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赵寡妇是替自己出气,因此赵寡妇刚进门,余良就连忙道谢:
“谢谢赵婶儿,谢谢赵婶儿!”
“余良,你记住,男人欺负你我管不着,以后但凡有女人敢欺负你,我挠她满脸花!”
赵寡妇并不外道,脱鞋上炕了,她是来跟余良商量初五大席的事儿的。
其实余良本不用次次都带着赵寡妇,以余良现在的能力,自己弄个十几二十桌完全不成问题,况且通常情况下雇主家里都有帮忙的。
他带着赵寡妇,就是觉得这女人其实挺善良的,一个人养着老婆婆,想帮她赚点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