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程施主也是我们南通寺的常客,给南通寺捐赠了不少钱银,弟子也不敢找人来轰出去……”
弟子想来是觉得他影响到自己师傅养病,说起此事也还有些愧疚。
明月看到鸿德大师给了这位弟子一个眼神,这弟子又支棱起来了。
“事情便闹到了师傅这里,师傅忍着病痛劝慰了程施主一番,却没想到差点被程施主给打了。”
再后来,他们控制了程老爷之后,鸿德大师给程老爷看向,然后说出了‘巷路气暗,祸患风云。施主印堂发黑,两眼无神,恐怕有血光之灾。若想活命,建议施主举家往城南方向避灾。’这话后来传着传着,便有了庞跃查到的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中年弟子叹息一声:“若当日程施主愿意听师傅的话,恐怕也不至于全家遇害,也不知是何贼人如此凶残!”
明月打量着中年弟子,发现这弟子长得高大,身材魁梧,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似乎寺庙内的弟子个个皆是如此。
她找到了个盲区,问道:“灭门案的真凶似乎已经落网,师父为何有如此感叹!”
她前面跟鸿德大师说这事的时候,他可没在现场,又是如何得知凶手另有其人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弟子脸上慌张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鸿德大师恰巧解救了他:“是老衲同他说的。”
明月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莫非大师已经算到了贼人是何人?”
显然鸿德大师再次被明月的不按常理出牌给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衲不过是知晓一些看相算命之术,但并不精通,自然是算不出来的。”
明月对此表示十分失望。
鸿德大师又说:“不过,老衲倒是可以给姑娘提供一个线索。”
江子溪悄悄坐直身子,给庞跃了个眼神。
庞跃:???
“大师就莫要再瞒着了,快说快说!”明月表现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老衲算过,这起血光之灾位于天南方,天南主钱财,恐怕是因钱财导致的灭门。”鸿德大师说着说着叹息一声。
“鸿德大师也听说过程家有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宝?”
鸿德大师笑笑:“无风不起浪,何况这浪也已经延续这么多年,程家生意每况日下,可家族却长久不衰,即便没有这笔财宝,恐怕暗中也有别的生意啊。”
“鸿德大师倒是了解,不过,这庙里香火挺旺啊。”江子溪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鸿德大师的房间。
虽说是禅房,可放在那边供奉着的佛像却是纯金打造,色泽跟别的可不一样。
虽然这房间弥漫着药香,可在在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檀香味道,还是清晰可闻,而且这香味是经过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
那是佛像前的香炉中烧着的香,跟寻常的香不一样,这是天竺香,相传有安眠定神之效,向来都是天竺那边像皇室供奉的香。
在市井中有买卖,可价格相当昂贵。
即便是富贵人家,也不敢像这鸿德大师一般奢侈浪费。
还有一些鸿德大师房中的茶,那可是上等的玉山碧螺春,寻常老百姓家可喝不到。
许是江子溪转移话题的跨越度太大,鸿德大师愣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明月笑着解释道:“殿下的意思就是说大师这里的碧螺春不错,要知道我上次喝到这么好喝的碧螺春还是在宫里。”
鸿德大师至少这是明月在暗中给他施压,可他并不畏惧,说道:
“呵呵……这碧螺春是老衲的一个老朋友千方百计才得来的,不过才那么几两还得分了老衲一半。”
江子溪赞叹:“大师的这位朋友倒是挺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