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敲门声响起,钱羽生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明月姑娘怎么没声音了?是不是里面出事儿了?”
明月赶紧将那块手绢藏好,一边走过去,打开门,说道:“想什么呢?本姑娘在这怎么可能出事?”
钱羽生见门打开,也没有看明月,连忙从她身边走过,连忙往床边走去。
见自己儿子昏迷不醒,脸色一变,回头就想质问明月。
明月赶在她开口前说道:“他就是睡着了,腿上有点红肿,我已经包扎好了,看上去有些严重,但没什么大碍。”
钱羽生为自己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抱歉,张了张嘴,勉强说出了一句话:“谢谢明月姑娘了。”
明月摆摆手,拿起自己放在床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钱羽生:
“虽然不严重,但是药还是要擦的,不然不严重也会变得严重。这药你拿着,每日三次,大概能用上几天,若还没好直接去医馆买就行。”
钱羽生如今才觉得自己之前的多疑是多虑了,非常感恩:“若明月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明月没将他这话放在心上,这人可不
是什么好人,知道了他做了什么,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他走?
估计他根本没有在所不辞的机会了。
“钱二老爷在这里看着二公子吧,如今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钱羽生此刻眼中是真真实实的感激,甚至还将明月送出门外。
至少这一刻是真实的,让明月更觉得,他为了自己的儿子杀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回到了衙门,周围都是自己人,但江子溪还是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再问:“如何?”
“没有找到跟南通山铁矿相关的图纸,毕竟是他的房间,我认为他放在书房的可能性比较大。”
明月在椅子上坐下,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茶壶,她拿起来摇了摇,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说道。
“我在外面观察过了,在院子的另一边,越过他的房子往后走去,那里应该就是他的书房。”
江子溪在门外也没有闲着,在钱羽生焦虑的望着门口的时候,他就在院子里面逛了逛。
“你是看到了什么,这么确定?”明月挑挑眉,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江子溪肯定的语气,还是让她想要调侃
一下。
“其他房间都没有上锁,只有那个地方上的锁,我可是有合理理由怀疑那个是书房的。”
江子溪眼中染上笑意,也跟她调皮了一下。
明月吐吐舌头,也没有给他卖关子,从自己袖子里拿出来一条烧焦了的手帕。
“虽然在钱羽生房中没有找到图纸,当我在小胖子身上找到了这东西,我想这对于我们指证钱羽生到过案发现场有所帮助。”
江子溪接过这东西,他当时没有想到,既然还有人保留这么明显的证据。
可是他心中还有疑问:“若这是鸿德大师故意陷害的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出现在钱家?”
明天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失去了动力。
江子溪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多想,我只是怕你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你的方向也没有错。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将自己逼得太狠了?”
似乎在来到宿州之后,明月一开始好像没什么动力,自从今天下午从南通山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点亢奋。
跟前段时间的状态完全不同,在别人看来可能对这个案子十分感兴趣。
但江子溪了解明月,明月对一个案子越感兴趣她
就会表现得越冷静,可是这次的宿州之旅,仿佛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