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深看了他片刻,垂下头来,道:“劳父亲费心了,儿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窦致达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而接下来,明月和江子溪被迫看了一场父慈子孝的暖心场面,直到她再也忍不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下,是这样的,刚才窦公子已经交代了自己杀人的罪行,我们需要将他带回衙门。”
窦致达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如同机械一般慢吞吞的回过头,一字一句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目光有些吓人,饶是明月见多识广,也在一瞬间被吓到了。
江子溪竟然也没有错过明月一瞬间的表情,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淡定的回视:“若窦老爷跟令公子道别完毕,我们就回衙门了。”
“啪!”
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明月的视线被江子溪挡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江子溪身后出来一看。
原来是窦长深挨了窦致达的一巴掌,此刻发丝凌乱的捂着左边脸,血从他的嘴角流下,表情满是错愕。
“逆子!”窦致达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留下了两个字甩袖离开。
明月望着他
的背影,犹记得不久之前,场面还挺温馨的来着,一下子竟然就原形毕露了。
这窦老爷对于这个儿子的态度,显然也就浮现在了表面上,一听到他犯了事,立马就离开了,好似生怕他们会怀疑到他身上一般。
而在他离开之后,窦长深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一声不吭。
若不是小六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也很顺从他们的安排,和他们去到了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她们都已经他已经心死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
但明月离开的时候,注意到江子溪转身之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扫了对方一眼,那眼神很复杂,她也说不出里面掺杂着什么。
他们抓住了凶手的事情,不到一会儿就传到了丁一川的耳力,两人前脚才踏出大牢们,丁一川后脚就出现了,对着两人疯狂的夸赞。
“真不愧是六皇子殿下,没想到短短一天,你们就查到了杀人凶手。”丁一川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看得出来心情很愉悦。
“不是我们查到的,是凶手自己承认的。”
明月的话让丁一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了,问道:“这凶手是谁啊
?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我们知府府邸行凶!”
“是窦长深。”
丁一川皱眉:“姓窦?莫非就是你们今天早上问过我的那位窦家的公子?”
“正是他。”
丁一川的表情充满着疑惑:“这窦家的公子跟我们丁家究竟什么仇什么怨?他不是恭儿的同窗吗?为何要杀了人,放在恭儿的床底?”
让他们在娶儿媳的当天成为了整个落山镇的笑话,实在可恶至极。
明月只是冷笑了一下。
这仇可大了去了,若非丁志恭强行将人给掰弯了,这就算了,还将人家当成替身,还要当着人的面说千秋的事请,恐怕也不会刺激到窦长深,让窦长深在愤恨之中对千秋下手。
看着两人不太像搭理他的模样,丁一川也没有面前,毕竟是六皇子嘛,若是有问必答,他可就要担心面前这人是不是被人伪装的了。
“没事,既然人抓到了,那我们早日提审,这案子也能做个了结了,不知殿下意下如何?”丁一川献媚的说道。
明月觉得有点意思,这人昨天还没这么狗腿,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怪吓人的。
虽然但是,再吓人也不影响她阻
止他结案。
“这案情还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