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了潞王的贴身太监之后,高兴安原以为远离了那些巨大的漩涡,但如今,真的有人在潞王殿下的早膳里面下了毒。
“殿下,快把这个事情告诉太后娘娘吧……现在太危险了……”高兴安颤声说道。
“不可,现在怎么还能给母后添堵?”
朱翊镠摇了摇头说道。
“先去把人带回来,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就给天家的亲情,留一层遮羞布吧。”
“你找几个小太监,去尚膳司,把那个杨公公带来,孤有事要问他。”
朱翊镠再度坐下说道。
“殿下……”高兴安还想劝些什么。
“按孤的命令去做。”
朱翊镠的眸子开阖之间已经有了丝丝冷意。
“是。”
看着眼前的朱翊镠,高兴安只得去做。
高兴安离开之后,朱翊镠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真的有人下毒,想取自己的性命!
那会是谁?
自己得罪了谁?
答案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皇兄,孤真没想当皇帝,你为何真的想置孤于死地?”
这一刻的朱翊镠,只能再搏一搏了。
“皇帝废立之事,有谁牵连进来了?”
朱翊镠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拿起笔在宣纸上画出思维图。
李太后,万历皇帝,冯保,张居正……这几个重要的人物,还有谁呢?
“如果我是万历皇帝,在如此的情况下,我会去仇恨谁?”
“李太后和我自然是首当其冲。”
“冯保!自己信任的大伴,不仅告密,还把禅位的圣旨拿了回来!”
“对,圣旨!”
朱翊镠灵光一现。
“拟旨的内阁次辅张四维也会被狠狠的记恨住。”
“如果我是万历,那么就必须要抓住李太后和张居正,这二人的态度最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朱翊镠一点点的代入万历皇帝的视角。
“万历皇帝所痛恨的人,就是我的助力。”
“冯保在内宫,张四维在外廷。
冯保有李太后和张居正两颗参天大树靠着,现在一定是没有那么着急。
反而是张四维,此人完成了禅位诏书,就等于站在了我这边!”
“接下来,张四维必定有动作!”
“所以说,外廷不必担心,必然会有人为孤摇旗呐喊。”
“关键就在这内宫的冯保和李太后。”
“如果说高兴安那边顺利,将姓杨的太监带回来审讯出什么证据,到关键时刻给予万历皇帝致命一击!”
“如果不顺利,那就把冯保绑上船去!”
朱翊镠仿佛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精打细算着自己寥寥无几的筹码。
“殿下。”
高兴安垂着头回来了。
“人呢。”
朱翊镠放下笔问道。
高兴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奴婢无能,去的时候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嗯?”
朱翊镠皱起眉来。
“那个尚膳司的杨公公,已经在自己房中,悬梁自尽了!”
高兴安说道。
“果然啊,怎么会留把柄给我们?”
朱翊镠苦笑道。
“快起身吧,不怪你。”
“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提及,包括母后,明白吗?”
朱翊镠说道。
“是,殿下。”
高兴安起身回答道。
“主人,这是张首辅给皇上的密奏。”
拿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