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就开门见山了。”
“冯公公不日将会大祸临头了。”
朱翊镠神情严肃的说道。
“潞王殿下怎会如此说?”
冯保也收起了往日的笑容,盯着朱翊镠问道。
“那天皇兄之事,是否是冯公公前去告诉母后的?”
朱翊镠问道。
“是咱家。”
冯保没有反驳。
“入内阁取禅让的圣旨之事,可是冯公公前去的?”
朱翊镠问道。
“是咱家。”
冯保回答道。
“此二事一出,冯公公卧榻岂能安睡?”
朱翊镠继续说道。
这两件事本来就是冯保的心事,如今被朱翊镠直接放在明面上点出,倒有些直戳冯保的痛处了。
“皇上圣明,岂能和我们这些下人计较?”
冯保强颜欢笑的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冯公公也不要怪孤直来直去了。”
朱翊镠说道。
“冯公公看着皇兄自幼至今,但随着皇兄年岁见长,冯公公是否感觉到一股疏离之意?”
“皇兄贵为九五之尊,如果说皇兄度过了这次危机,那么作为至高无上的天子,自然不能会被拂了面子。”
“母后要立孤为天子,孤心里也明白,如此定会被皇兄所记恨。
但只要母后在,皇兄对孤动手就不易。”
“反倒是冯公公。”
“你可记得武宗朝的刘瑾刘公公?
再得天子恩宠,也被一朝处决。”
朱翊镠沉声说道。
“咱家可不是像刘瑾一般把持朝政,祸乱朝纲!”
冯保高声说道。
“孤知道公公素来有贤名。”
“但是等皇兄亲政,势必要清算一批人来树立自己的权威。”
“冯公公说,到时候皇兄拿谁开刀最好?”
朱翊镠盯着冯保说道。
冯保听到此处,顿时冷汗涔涔。
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奴才,杀生夺予不过是天子的一句话罢了。
李太后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和皇上翻脸呢?
到时候,记恨着自己的万历皇帝拿自己开刀,可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冯保猛然抬起头来,“潞王殿下可有良策?”
“咱家可是听闻太后娘娘已经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原谅皇上了。”
“孤确实有一计策,所以才叫冯公公来此处商议。”
朱翊镠笑了。
“那潞王殿下可是有十分的把握?”
冯保问道。
听到这里,朱翊镠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
“孤的冯公公,若是孤有十分的把握,又何必来叫冯公公来此商议呢?”
“此策不过是有五分的把握罢了,冯公公可是怕了?”
朱翊镠说道。
听到这里,冯保倒是笑了。
“殿下这就小看了咱家。”
“莫说是五分的把握,就算是只有三分,咱家也愿意搏一搏!”
冯保的眼底透露着几分狠劲儿。
“只是潞王殿下他日成功登上大宝之位,咱家能得到什么?”
“孤给不了冯公公什么。”
朱翊镠说道。
“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督公,已经是作为宦官的权力顶峰了。”
“所以孤可以给你一世平安和一生的荣华富贵。”
朱翊镠说道。
但谁知冯保摇了摇头,“潞王殿下,恕咱家无礼。”
“这份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