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冯公公。”
“高公公。”
冯保微微颔首。
“还请高公公通禀一声。”
“这么晚了,冯公公这是找潞王殿下有事?”
高兴安问道。
冯保点了点头。
高兴安走入院内,轻轻敲了敲朱翊镠的房门,“殿下,冯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吧。”
又在画设计图的朱翊镠放下纸笔,沉声说道。
没过一会儿,冯保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咱家见过潞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冯公公无须多礼。”
“乾清宫之事如何?”
朱翊镠开口问道。
冯保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只道:“若殿下登临大位,可想过如何处置万岁爷?”
听到冯保如此询问,朱翊镠顿时就明白了,冯保在这个关头念起了旧情。
“冯公公可是对皇兄动了恻隐之心?”
朱翊镠直截了当的问道。
冯保没有隐瞒的意思,“殿下恕罪。”
“毕竟万岁爷是老奴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朱翊镠点了点头,如果冯保什么都没有表示,那才是铁石心肠。
“皇上是孤的皇兄,血浓于水,孤断然不会伤害他!”
朱翊镠一字一句的的说道。
“那殿下会把万岁爷囚禁在这深宫之中,终生失去自由?”
朱翊镠沉声说道:“孤自然不会这样做。”
“孤会为皇兄准备一处封地,若皇兄想去封地,孤就随皇兄去封地就藩。”
“若皇兄不愿就藩,孤会在京城为皇兄建造一处府邸,可时时进宫陪伴母后。”
冯保听后点了点头。
但转念一想,天下最是天家最无情,又开口问道:“老奴如何相信殿下?”
朱翊镠知道冯保还没有放下心来,“孤若违背刚才所言之,天厌之!”
天厌之这三个字,已经在古代算是一种毒誓了。
冯保闻言,便彻底放下心来。
“现在冯公公可否告知皇兄和所言了吧。”
朱翊镠问道。
“万岁爷醉酒之后言:太后非我大明之太后,为大秦之太后。
张江陵非我大明之首辅,为秦相之不韦!”
冯保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朱翊钧的话语。
短短两句,字字诛心!
“那老奴何时将万历皇帝在乾清宫所言禀告给慈圣太后?”
见朱翊镠不语,冯保低着头问道。
朱翊镠沉思了一会儿,“就明日吧。”
“明日若有孤这边的消息,直接来慈宁宫禀告母后就是。”
“诺!”
冯保躬身说道。
“若无其他事情,冯公公就先回司礼监吧,切莫被皇兄知道后生疑。”
朱翊镠淡淡的说道。
“老奴告退。”
冯保闻言离开了,离开时轻轻的将房门关好。
待冯保走远了,朱翊镠从一旁的案桌上拿起了一把匕首,将匕首放在烛火上消毒。
“皇兄莫要怪孤,孤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一炷香后,看着已经被烧的通红的匕首,朱翊镠就将自己的王袍脱下,一道在肩胛处的伤疤赫然露了出来。
朱翊镠心一横,就咬着牙用匕首沿着之前万历皇帝刺伤的伤口重新划开。
一时间血流不止,朱翊镠在自己的内袍上撕下一块,快速的将其放在伤口上止血。
没过一会儿,朱翊镠手忙脚乱的将伤口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