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用了晚膳的朱翊镠都是垂涎三尺。
“羊双肠、猪灌肠、带油腰子、爆炒羊肚……一应俱全!”
颠勺的胖老板不断的吆喝着。
顺着香味走过来的朱翊镠道:“老板,给我来一份爆炒羊肚。”
“好嘞!客官您稍等!”
早就切成小细条的羊肚被胖老板端了出来。
这时,胖老板把一个锅熬汤,一个锅熬热油。
水开之后,胖老板手上麻利的将羊肚放入了汤水中。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胖老板又把羊肚捞了出来,把羊肚放入了油锅中进行翻炒。
就在羊肚快熟的时候,老板娘把配料也端了过来。
胖老板接过来盘子,把锅里撒入了蒜片、葱花、酱油、酒、醋、花椒、茴香等调味料并不断将其翻炒均匀。
又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胖老板便是把盛好的爆炒羊肚端了过来。
“两位客官请慢用。”
朱翊镠招了招手,“就别在我身旁看着了,你也坐。”
见骆思恭还要推辞,朱翊镠低声道:“这是朕的旨意。”
这话一出,骆思恭不得不坐下。
见此,朱翊镠笑眯眯的说道:“这才对嘛。”
但是骆思恭还是不停的警戒着四周,就只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并不动筷子。
朱翊镠摇了摇头,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鲜嫩多汁的羊肚放进了嘴里,“真香啊,真香!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拘泥于礼节,而不享用美食,那可就落了下乘了。”
就在朱翊镠还想劝导骆思恭的时候,街上传来了一阵吵嚷之声。
“徐文长,你身为圣人子弟怎么会行如此之事?”
“你以年逾花甲之岁,却出入留恋往返于风月之所,岂不是让我儒门蒙羞!”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官服的老者正怒斥着什么,下颚的胡须已经气得抖动不已。
而另一个不修边幅、衣衫不整的老者,也是气得面红耳赤,急得跳脚。
“我杀人当死,也不过是颈上一刀!你现在竟要把我剁成肉糜!”
“吾只不过是想规劝你洁身自好罢了,又怎会想要你的性命?”
身着官服的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
“哈哈哈哈哈……张子盖!亏我还当你是多年好友,你却只想让我待在那囚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被叫做徐文长的老者,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你你!吾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既然是为了我好,那便别再管教于我!”
“好好好……”张元忭被气的浑身颤抖。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你我就割袍断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撕拉!
听到了张元忭的话,徐文长当即就将自己的衣角撕去一大块。
“今日徐文长与张子盖割袍断义,再无情谊,他日相逢只是路人而已。”
张元忭只是一句气话,但没想到徐文长竟然当了真。
这时候的他,显然觉得面子下不来台,当即便拂袖而去。
朱翊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二人争吵。
随着张元忭的离开,一众围观的百姓以鸟作兽散。
围观看热闹,真的是族人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真是有点意思,想不到在这里倒是碰到徐文长了。”
徐文长就是徐渭。
徐渭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青藤老人。
其人多才,身份不仅仅是文学家、书画家,还是戏曲家、军事家。
徐渭曾担任胡宗宪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