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又有一大批人站了出来。
最后还在冯保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一千余人。
“你们原地休整,随我伏击。”
“剩下的,走大道回辽东镇等待征倭平乱大军。”
冯保没有选择撤离,因为他还有一项任务没有完成。
土蛮部的戈尔格泰!
还在原地休息的番子们懵了,这阵式一看就是有去无回啊。
有个胆大的番子问道:“公公,咱们这是要去埋伏谁?”
像是怕冯保误会一般,那番子又补充道:“公公您别误会,兄弟们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但是也都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去送命,要做就做个明白鬼。”
冯保点点头,“咱家也不瞒你们。”
“皇上交给咱家两项任务。”
一边说着,冯保一边就把盛放头颅的那个木匣举了起来。
“一项已经完成了。”
“另一项就是伏杀土蛮部的戈尔格泰。”
又有一个番子问道:“公公,这戈尔格泰是啥人?都能让皇上惦记上了。”
冯保解释道:“咱家出行之前就特意了解过这个戈尔格泰。”
“此人以狡黠残暴著称,曾多次来我大明边境掳掠百姓供他奴役,手上沾满了我大明将士的鲜血,实在是罪大恶极!”
听到这里,不少番子都义愤填膺。
“狗东西,他就该死!”
“此去必杀他!”
冯保再度叹息一声,“我大明能够胜过这草原异族。无非就靠火器而已。”
“咱家执掌东厂之时,连边军都没有多少火器可用。”
“可咱家如今才知咱们东厂并未有多少火器。”
一个东厂百户说道:“公公,我们东厂都是刺探情报为主,哪会有那种火器?”
“燧发枪虽然好用,但是枪杆太长太大了,执行任务带着燧发枪多有不便。”
闻言,冯保点点头,“都怪咱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怨不得你们……”
东厂番子问道:“公公,不过是伏杀一个戈尔格泰而已,何必那么悲观?”
“我们可是有数千人。”
冯保苦笑一身,“我们这些人里并没有可以作战的骑兵,而戈尔格泰必然是率领骑兵的。”
“再者,这戈尔格泰带了多少随从侍卫前来?几百?数千?”
“还有这女真族会不会派遣军队护卫?女真族的追兵什么时候会赶到?”
“土蛮部是否有大军接应?”
这几个问题让东厂的番子们都沉默了下来。
“所以这一次我们会冒很大的风险。”
“甚至是全军覆没。”
辽东的寒风再次吹过,已经有人瑟瑟发抖。
但没人知道这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
“诸位,该走了。”
里面裹着皮毛的冯保依旧是感觉冷到骨髓。
东厂番子们面对这位曾经的提督东厂太监的命令,依旧是选择了服从。
“是,公公。”
于是在寒风呼啸中,东厂番子们直奔前往漠北的道路而去。
……
“下雪了。”
与汉人高声歌唱着瑞雪兆丰年不同,下雪显然是对草原人的折磨。
骑在马上的戈尔格泰等人被这片片雪花击打在脸上而恼怒不已。
略带碎冰的雪花打在高速前行的人的脸上,就有种被刀割之感。
“这该死的雪!”戈尔格泰暴躁的咒骂一声,却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潜伏在小山丘的东厂番子们已经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