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心内叹气, 但还是迈步上前:“大师,花卿勉强听懂一半,来为你传话吧。”
黑毛的弟弟, 初见她还以为是一只软乎乎的可爱灵兽。
万没想到一家子灵兽,行事风格竟居然如此相通。
只不过一只尽长了头脑, 另一只却只长了身体。
“多谢圣女。”蝉花大和尚谢一句, 又问, “白鼠施主说了什么?”
花卿看向寒冰城的城墙,解释道:“城中似乎和我们料想的不同,还有许多活人,境况可怜,小灵兽在提醒大师去救人。”
话还是那句话, 但从花卿口中出来温和好听许多。
蝉花大师扭身回望,便看到另有一些寒冰城的修士出来,只是动作、步伐小心翼翼的。
“阿弥陀佛,自是该先救人。”
话落, 不待蝉花大师多说什么,不少大和尚自发涌进城内。
只有几个武僧, 赤着结|实的上身,拥护到蝉花身侧。
他们手中或是持罗汉棍棒、或是持降魔杵,非常有佛门特色。
正所谓我佛慈悲, 以暴制暴,不服干你。
被簇拥的蝉花再开口, 仍是一派慈和模样:“此事虽非我佛门行恶,但救人是我佛门之责。”
“缘是我们没看护好至乐钵, 方才使得神器被魔修盗走, 害了这一城人, 实属罪过。”
花卿捧道:“大师不必如此,此事乃魔修之过,非佛门之过。”
蝉花慈悲的面容上,露出苦涩一笑:“就当如此,且贫僧多有私心。”
转而又道:“还请白鼠施主,将至乐钵还给我们佛门,好让我们彻底净化钵体中魔气,也便我等赎清罪过。”
蝉花原是想看着时千说,奈何黑毛挡了个干干净净。
无奈之下,将对话人换成花卿。
黑毛不乐意地咬住一下小妹的裙子,往它身边拉拉:“吱吱。”
小妹,你是我们这伙的。
花卿:……
花卿看看一大一小两只灵鼠,还有一条大黑龙,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跟这群妖兽是一伙的。
而时千靠在鼠哥后面,正偷偷在走近的莫三尺手里写字。
大抵是些“被龙叶吃穷了,现在好穷好穷”,这样的辛酸字眼,看得莫三尺又想对龙叶拔剑了。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天天吃灵兽的白食……
养不起就给她养啊。
不过千哥的这一番话,终是让她能肯定——黑龙就是龙叶。
那些画面里,那个“龙叶”也是成了龙的。只时间、地点完全不一样。
照样是好像跟那画面对上了一些,又有对不上号的。真是搅得她想不通那些画面到底为何,又从何而来,只能暂且抛在脑后。
莫三尺看看那好几个“穷”字,合上手掌,开口道:“蝉花大师,这只灵兽是我剑宗弟子。”
他们剑宗名声在外,不需多言,两个字就能让蝉花面上的肌肉进行一番复杂运动。
“这——”蝉花大师主动退步,“自是不能让贵宗弟子白辛苦。”
一名武僧听着不服:“不过就是抢先拿了至乐钵,在城外辛辛苦苦净化的可是我们佛门人!”
等这武僧直言完,蝉花大师立马劝道:“五花,不得如此妄言。”
武僧满脸愤懑和委屈:“师兄!”
“你退下。”蝉花大师满脸坚定,“不必再开口,且修上几日闭口禅。”
武僧叹气一声,恨铁不成钢地退回去。
就是武僧退回去后,偷偷打量妖兽这边时,被恰好探头的时千发现了。
时千:?
你们这些大和尚,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