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个几天得了。”
“你个老东西。”徐有光啐对方一口,“给他们干半个小时呗,反正那些人也干不过来。”
时千这才悟懂——原来让陈牛他们干活,也相当于“走关系”的一种方式。
要是不听话,指不定得遭折腾。
“哼哼,领工资的可不是我。一年干不了几天活,还唧唧歪歪。”对面的人冷哼着说话,心里约莫是不痛快的。
正聊着呢,来了两个拍照的。
所有人立马开始有“范”,时千听到徐有光嘴里的话题瞬间正经。
就连徐有光对面的硬茬子,也乖觉起来,摆出积极面貌。
徐爱刚等人靠着一身汗,顺利吸引到注意力。
“老乡!你们这是刚交完公粮?”
“对,刚交完。”徐爱刚应了声,不太好意思地把老爹往前一推,“这是我们支书,也是分队长。”
“同志好,请问你们是哪个生产队分队的?”
……
时千苟在一边,听着记者同志热情洋溢的亲切询问。
又看到徐有光这个往常没什么形象的小老头,背着手,腰背挺直凹起范来,觉得蛮可乐。
刚一笑,就发现另一个年轻记者正盯着自己。
“哞哞?”
看我干什么?
年轻小记者立马跟另一人耳语一句,来问徐爱刚情况。
“同志你好,请问这头小牛是叫牵牛花吗?”
“是啊。”
“同志,这是你的牛吗?能跟我谈谈——”
“不不,这不是我的牛。”
徐爱刚听到“你的牛”,就猜到这位了解过,知道牵牛花不算是严格的集体牛。它是属于“个人”的。
“牵牛花是陈牛的牛,陈牛在里面粮仓所,帮着干活呢。同志,我去帮你叫他!”
徐爱刚也不等记者反应过来,把手里的牛绳交给另一人,转身就去叫人了。
到了里面,徐爱刚大声道:“陈牛啊!你们快下来,有记者同志来采访我们小队呢!”
有了这个名头,陈牛一群人都“解放”了。
而粮仓所里面的人,也知道了这事。
年轻记者不知道闹得这么大,还有些怕挨训。
但见着满身大汉的陈牛等人,衣服都湿透了,忍不住拍了一张照片下来。
时千琢磨着,这到底是不是找他啊?
问了两句,见到帅哥又不搭理了。
可恶!
年轻记者同志还是记着小牛的,拍完照,就跟陈牛询问两桩传闻。
一桩是吃梨吃出的流氓份子,另一桩就是害怕发现的偷粮贼。
陈牛:“对,都是真的。”
至于小牛特别聪明的事,陈牛就没有再提了。过分聪明,会显得有些吓人。
时千努力抬头。
虽然没抬起来太多,但稚嫩的声音很响亮:“哞哞!”
给我也拍个照吧。
年轻记者没听懂,更不敢把宝贵的胶卷浪费在小牛身上。
不过有胜利村别的好同志帮忙,讲了讲大黄牛妈妈上报的故事。
听得年轻记者非常心动,她就道:“我回去请教一下主编,看能不能结合大黄牛的故事,再出一篇报道。”
得了这话,众人看起来比自己能上报更高兴。
假如换成他们自己,可能就要害臊了。
时千看这群满身大汉的大汉,还想把自己扛起来,赶紧溜了。
人全回来,又去盖章,一群人才顺利回转。
时间已经到了大中午,据说路远的那些村子的人,可能天不亮出发,大晚上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