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下, 及时解决数十个漏水口。
走到最后面一段,大水沟通向水渠,陈牛这种力壮的青年都得靠时千才能站稳。
时千推着他往旁边走, 让陈牛先上去。
虽然他重不够千钧,但他有一千多斤。
区区水沟, 不在话下。
时千一头牛, 利落就把活干了。
旁边响起一片夸赞, 时千都能在心里给他们同步回答了。
“这牛, 哟!不得了——”
时千:那是不得了。
“太聪明了,怎么教的啊?”
时千又在心里回答:别问陈牛, 他当初还是我教的呢。
再检查一遍, 保证大水沟排水正常, 满当当的人群才散开。
人们得以回家,烧锅热水除去一身的寒意。家中人惦记的, 热水早已备好,农科所也早就烧好了水。
陈牛自己匆匆洗了,把时千抓来冲热水澡。
许是他刚洗过澡, 手更热, 对温度的感知跟时千不一样。水浇在身上,时千觉得有些烫。
他往一边躲:“哞哞。”
多放点凉水啊。
陈牛意识到不对, 手往水桶里一摸:“不烫啊。”
哪晓得旁边传来一声——“我怎么闻到了肉香啊?”
陈牛瞪大眼, 手再度往水桶里摸了下。
的确不烫啊?
时千也愣了下,但他鼻子灵, 认真一嗅, 闻到从另一边传来的腊肉香气。
的确是肉香。
他的腊肉在锅里了。
时千往厨房一甩头:“哞哞。”
在炒肉了, 搞快点, 搞快点。
时千主动往陈牛身边凑, 让他快点洗,免得他们去晚了,肉都被抢光。
陈牛看着厨房方向,也在愈发变浓的香气里想起腊肉的事,当下配合牵牛花,飞快地用丝瓜瓤上下刷了一遍,又草草擦干,然后往吃饭的地方跑。
赶在王安磊分饭前回到“战场”,时千跟陈牛都分到了腊肉。
腊肉切得薄薄的,每个人分了几片儿。
明明一口能吞下去几片,可嘴再大的也只是咬一点,在嘴里细细嚼出香味。
弄得时千还有点不好意思,尝了一口就算了。
王安磊还惊奇:“牵牛花,你居然不喜欢吃肉?那我们可分了啊。”
往常也没吃几回肉,王安磊只知道时千经常喜欢尝尝他们的食物。并不知道“肉”这个好美味,时千到底喜欢不喜欢。
时千大方点点头。
“哞哞。”
你们吃吧。
陈牛就抬眼看时千,然后眼里溢出笑意。
往常跟他抢肉吃的时候,牵牛花可不是这副样子。
时千看他笑,于是作势低头要去抢他碗里的,陈牛端上碗就闪。
一人一牛闹起来,王安磊在那里大嗓门喊:“别闹别闹!你们摔着没事,别摔了所里的碗筷。”
他的嗓门没往日里亮堂,有人关心地问:“所长,你是不是着凉了?等下喝点姜汤再睡觉吧。”
“我没事儿,天天劳动,我身体好着呢!”王安磊很自信。
他自信得不愿意喝姜汤,结果……第二天倒下了。
还倔强地坚持自己没事儿,把人手都分派出去,留下时千跟他大眼瞪小眼。
王安磊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看一眼窗外,偷偷摸摸地小声问:“牵牛花,你是不是成精了?你老实说,你活了几百岁了。”
时千:“哞。”
我们妖怪吃人的,你知不知道?
王安磊不知道,只觉得这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