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天道”,真是比上个世界的更小气,抠门到了极致。
论起好处,大概是完全不会影响到王安磊等人搞研究的结论。毕竟——也就一场天降的普通雨水罢了。
下过这场雨后,晚上看月亮的人倒是变多了。王安磊终于放心下来,重新拿出笛子,教大家在凉爽的月色里吹笛子。
秋收称重那天,王安磊正乐呵产量大关也能过了,时千忽地觉得角有些痒。
他往陈牛身上蹭蹭:“哞哞。”
给我看看,角怎么了?
陈牛看了看:“牵牛花,你的角上怎么长包了?”
时千震惊地跑到水边,探头看水中的倒影。
琢磨半响后,时千终于敢肯定——他的角要分叉了。
半个月后,时千的角开始被围观,奇怪好好的牛角怎么往鹿角长了。
只有时千知道真相:什么鹿角,龙角似鹿,这是他的龙角在长!
一开始,时千还担心其他人抓他去干点不人道的事,但日子一久,发现原来所有人早已习惯他的“特别”,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于是等角长好后,时千大胆拖着陈牛往照相馆跑了一回。
出炉的照片,还特意选了能保存最久的方式。
想来等到几十年后,估计就会有人“在线打假”他的真照片是P的了。时千看着照片,偷偷地乐。
陈牛笑道:“给你臭美的,以后每年拍一张?”
时千觉得不错,点点头。
这样的照片,拍了一张,两张,直至三张后,陈牛就从南农毕业了,由于表现得太优秀,被学校留下当老师。
彼时新品种的优质水稻已经经过了试种关卡,再次进行推广,水稻产量得到大幅度上升。
王安磊因此高升调走,陈牛接手了农科所,一边搞各种试验,一边当老师上上课。
不过陈牛不再搞稻种,转向琢磨起了肥料和除虫工作。
进一步成长后的他认识到,生产不止是一个环节的事情,眼界也变得更为开阔。
工作两年后,频有“硕果”的陈牛更是拥有了到处开会的圈内地位。
他想办法弄了辆车,近的地方就会开着车带着时千跑。
时千万万想不到,他这天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再回来,就听到陈牛在翻旧账。
“圆老师,其实您给我回过一封信,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长相凶冷的黝黑青年,略有些腼腆地低头,对着面前不高的长者轻声说话。态度是百分百的尊重和敬仰,还带着满满的感激。
制造了假信事件的时千:……
完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