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哞哞。”
我记得。
他最早的几张照片,都是对方拍的。
“他的女儿女承父业,想给你做个采访,今天老远一路问人,找到我办公室去,我想着不容易,加上也不是坏事,就答应了。”
时千没意见,再次点头:“哞哞。”
行啊。
他刚决定最近老实点,不出门,正好找点事打发下时间。何况又是老相识。
陈牛又看向林南音。
她正把书签夹好,放回书架,道:“我没意见,牵牛花行动不方便,就在家里采访吧。不过你自己最好在家,时间要配合好,很多事我没你清楚。”
陈牛:“没问题,我会安排好时间的。那就说好了,回头人来家里,我通知你们。”
鉴于陈牛的小心机,前面两天没有任何动静,钟秋霖拿着陈教授给的一手信息,在南农和农科所两边忙活,收集信息。
而时千在这两天里,泡在南农的师生们、以及同事们丰厚的关爱中。
即便牛不在南农,来看他的人也是多得很。
等到第三天,上门的人少了,钟秋霖在上午九点踩点上门。
她敲开门,看到门里面的……牛头。
钟秋霖瞪大眼:“牵牛花?!”
“哞哞。”
欢迎欢迎,陈牛在隔壁换灯泡。
时千答完,脑袋朝着邻居家撇一下。
钟秋霖凭借对时千智商的自信猜道:“陈教授在隔壁?”
时千点头,看向她的目光很满意:“哞哞。”
小妹妹,你挺聪明的嘛。
可惜第二句钟秋霖就猜不到了,她挠挠头:“牵牛花,要不我还是等陈教授回来再进去。”
在她的认知中,没人的情况下,私自进别人家门似乎不好。
时千:“哞哞。”
没事儿,我在家一样的。
时千示意她进来,可钟秋霖还是拘谨地摆手,站在门外。
就在这时,又有新一波客人上门。
时千听见声音,一看,发现是前几天被找麻烦那群学生,也是他跟老高护住的学生。
前几天也有人来,但没这么齐整,像是商量好了。
一看见时千,一伙青年男女热情地拥了过来。
“牵牛花!”
“牵牛花,你没事吧?”
“腿还疼不疼?听说你没什么大事,真是太好了。”
人多,一时门口都站不下。钟秋霖站在一边,敏锐地从包里取出相机,准备拍照留存。
时千面对一堆问候,熟练地点头。
“哞哞。”
都好,都好。
又听到有人吊胃口:“牵牛花,我们给你带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这人话音落下,就有几个个人往后跑,在院子里站开。
时千清楚地看到他们手里的红色,像是锦旗一样的东西,心情在尴尬和刺激中来回。
想到自己只是头牛,皮也厚,时千站在原地,等待“惊喜”。
哪知道这群大学生先来了个叠罗汉,然后在最高处的人手一抖,哗啦——
锦旗抖开,露出上面的大字。
牵牛牵牛,全校最牛。铁蹄英雄,感谢有你。
落款:南农学子。
时千:……
终究还是扛不住这份尴尬。
时千往旁边一闪,躲到了门后。
钟秋霖激动地拍完大锦旗,积极提出想法:“能让牵牛花跟锦旗一起合个照吗?”
一扭头,看不见刚刚还在门口的牛了。
往门里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