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重新挂到车头,准备扬长而去。
泉哥咽不下这口气,放狠话,让秦鸢小心点,临县大街小巷都有他的兄弟,只要他喊一声,秦鸢就别想在临县里混下去!
她最好躲在大队里一辈子都别出来,只要到城里,她就死路一条!
秦鸢脚一蹬,刚骑上自行车,又猛地一刹,打上脚架,气势汹汹的过来。
泉哥刚翻了个身坐起,恰好看到嫣红的天空染上了一层灰蒙蒙,心想明天再带一帮兄弟过来堵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就见刚刚的少女携带着凶悍之气过来,眼神冰冷的好像要把他灭口一样。
吓得他一哆嗦,连滚带爬的开溜。
大哥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打不赢没关系,下次找机会一定能打赢!
刚跑没几步就被拎住了领子,他欲哭无泪呀。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品种!
怎么会这么能打,还专挑痛的地方打!
要是被城里的兄弟知道他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赢,简直丢死人了!
士可杀不可辱!
“要杀要剐,随你了!”
“杀人犯法的,想挣钱吗。”
泉哥:“……”字他都认识,只是这前后的话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
挣钱?
啥意思啊?
解决完最棘手的事,秦鸢心情不错,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穿梭在田间。
社员们看到她骑的自行车都好奇的驻足。
三丫不得了啊,这几天都去城里不上工,才几天的时间就混上有自行车了?
“我听说呀,这丫头是傍上大款了!”
“什么?真的假的?之前她舅妈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不是要死不活的说不嫁吗?怎么现在自个儿就找到了大款?”
“嘿,谁知道呢!看不上咱们穷山僻壤这群泥腿子呗,看看现在,年龄虽小,却也长开了呀,跟她娘一样一副狐狸媚子的样!只要敞开个大腿,还不是大把男人要!她失踪了一天,谁知道那天晚上有没有被……”
“王寡妇!你这挨千刀的烂嘴巴!说什么!三丫怎么得罪你了!你在人家后面乱嚼舌根!还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结亲呢,你胡说什么!”
春花婶子也就是大队长的媳妇儿,蒙着头巾,刚从田里回来,就听到活干不好,总喜欢凑到一起各种造谣的长舌妇。
为首的王寡妇当年死了丈夫,改嫁出去后没多久又死了,就被安上了克夫的头衔。
虽然当初不许封建迷信,可连嫁两次都死了丈夫,谁还敢娶她?
就算是凑合过日子都不敢。
她留在村里,被第一任丈夫的婆婆蹉跎,好不容易熬死了老婆子,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留下来的房子,人就膨胀了。
总喜欢串门,拉帮结派,各种嚼舌根,带坏大队的风气,春花婶子身为大队长的媳妇,总得帮忙管着点。
“哟,我看看是谁呢,原来是大队长的媳妇,春花姐,我这哪是胡说呀,我也是害怕三丫被人骗了!你看看她,每次从城里回来,不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就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
“你看看你看看,自行车都有了!还是新的!春花姐,自行车有多贵多难买,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咱们的关系,你觉得能够得上买吗?”
言下之意不就是有人在背后帮忙才买上的吗。
再说了,哪来的钱?
当初被赶到茅草屋,二丫为了医药费,匆匆忙忙的把自己嫁出去,才救了高烧不退的沈冬夏。
现在不得了了,重新住进原本的家,突然就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