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轻轻颔首,扭头看向依然站的笔直,被打的眼角淤青,满脸胡渣子掩盖了面容的四清,眉梢一挑,原来是个熟人。
“不受限制,你一天能摘多少?”
司清微愣,原以为她会跟着这些人同仇敌忾,把他赶走,倒是没想到会冷不丁的问了意料之外的问题。
他细细的琢磨一番,沙哑的嗓音低沉:“五百斤。”
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百斤?
他们上树下树摘的一百斤都够呛了,他五百开?玩笑的吧!
瞄到他身上线条流畅硬朗的肌肉,想到打他反到自己的拳头疼了,也不是不可能。
奈何就是不爽,纷纷讽刺别说大话了,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
对于他们的恶意,司清已经习以为常,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会招来无数的反驳诋毁讽刺。
他缓缓垂下眼睑,紧握成拳,要不是因为急着用钱,他也不会……
再忍忍,再忍一忍。
“行,那就把活都给他,从明天开始,每天五百斤,即刻结算。”
什么!
司清猛地抬头,看向说话的秦鸢,此时艳阳高照,娇小的身影像镀上了一层光晕,温暖耀眼,照进他身处的泥潭般黑暗的世界。
刹那间,四周化作虚影,唯有面前的少女异常的清晰亮眼。
“三丫你疯了吗!你知道他是谁吧,你还敢把活给他?”
“三丫,你年龄小,可不要被人给骗了,他们一家根本就不是大队的!要不是他们死赖着不走,哪有今天的事!真是太不要脸了!”
“三丫你年龄小,不懂事,被骗了我们不怪你,但作为长辈的可得好好的提醒提醒,这人的身份不干净,要不是没证据,早年早就被拉出去给批了!也不知道他娘跟谁睡了,竟然平安无事的回来!”
“上一任的大队长不就是被他娘给勾了魂死命的保着她吗?最后什么下场,妻离子散!到死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肯送终,我要是她呀,早就找块石头撞死算了!”
“不然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好人没好报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会被天收!”
“不是遭报应了吗,她的女儿最后不就……”
各种难听的话又像以前一样层出不穷的冒出来,司清都可以当做没听到,可涉及到他妹妹的事,司清忍不了了!
拳头一攥,手背青筋暴起,正准备发难时,面前的少女身形一动,挡在了他的身前,微微抬起下巴,迎上这些恶意。
“有个问题,他跟他的母亲做了作奸犯科的事吗?”
众人一愣,摇头。
“有打家劫舍,勒索,恐吓,胁迫你们吗?”
一致摇头。
“她有主动勾引过你们的男人吗?”
男人们表情一僵,觑了一眼婆娘,婆娘们反应就大了,目眦欲裂,肥腰一撑:“她敢!要是敢这么做,早就把她拉去浸猪笼了!”
秦鸢点了点头,给出了个结论:“那就是没有,既没有破坏你们的家庭,也没有任何的钱财损失,他们碍着你们什么了。”
“就因为你们不顺眼,就不给人活的机会了?”
有人不服,反驳道:“可她是妓女。”
“那就不是人了吗?没有资格活下去?你们有问过她为什么沦落于此吗?知道她有没有苦衷吗,她安分守己二十几年,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们是太闲了,非得咄咄逼人,把他们逼死才舒服是吗!”
秦鸢一连串的质问,砸的他们眼冒金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憋屈的慌,唯有身后的司清看向她的目光亮的璀璨炽热。
秦鸢扼了扼手腕:“也好,本来上面的订单数量缩减,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