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身影干着接地气的活,就像天使坠落凡间,沾染了尘土的气息,距离似乎拉近了,能够触碰,却又只能远观。
他摒弃脑海不切实际的幻想,闷声闷气的来到了属于他的田,拎起锄头也开始干。
他的田不比秦鸢的少,因为这里土地贫瘠,所以分配的量大。
秦鸢那边有将近六亩,他这边就有五亩,昨天干了一天,也没干了多少。
艳阳高照,他没戴帽子,汗水沿着麦色的肌肤滴落到地里,陷入了一个小坑。
他肌肉鼓起,随着锄头的落下,结实的泥块立马变得松松散散,再次一扬起,余光看到照下的影子变成两道。
惊得他立马收了力,重新砸到了田里,一扭头就对上了秦鸢探究的目光,不禁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
司清绷着脸,胡子都竖了起来:“你吓到我了。”
秦鸢眸子一眯:“你是心虚吧。”
话音落,司清眼底有慌乱的神色掠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沉默的看着她。
“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我这地是你干的吧!”
秦鸢思来想去,能帮她干活的,而且还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那就是在隔壁的司清了。
也就只有他干活不伸手要钱,换做是其他人,早就问她要了。
司清薄唇紧抿,说不出的失落或者是庆幸,捡起锄头,绕到了另外一旁继续干活,闷声闷气的回道:“不是。”
“不是?不是你还能是谁?”
“不是我。”
无论秦鸢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否认。
秦鸢盯着他的背影琢磨了会,扭头离开。
察觉到少女离去,司清紧握的手柄已经冒出了细汗,滑溜溜的。
他一闷头,干到头晕脑胀才停下,转身寻找那抹纤细的身影。
没看到,又剩下了他一个人,眼睑垂下,有那么一丝的落寞。
回去后他都知道了,原来她不是看自己可怜才要租自己的田,除了自己,她还收了很多的田。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哪怕是这样,他也不愿意租,他不想欠秦鸢的,也不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想什么,反正就是不愿意以这样的模式跟秦鸢相处。
他带了干粮,坐在一旁,机械的啃食吞咽,休息了小半会儿,继续拎起锄头干活。
他又干了昨天差不多的规模,走到了秦鸢的田里,一望无际的杂草,开荒起来很是费力。
她们家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个刚流产的姐姐在坐月子,所有的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就帮一次,就帮这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清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今天的速度有点快,很快就把一亩地给开垦完毕。
水已经被他喝完了,嘴唇干裂,咽了咽口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面前出现了一杯水,他渴望的端起一喝,冰冰凉凉的甜水顺着喉咙滑到了胃里都感觉凉凉的。
下一秒,表情骤变,愕然的看向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的秦鸢,惊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你……”
“我?我真是好奇呀,这天底下还真的有田螺姑娘吗?没想到田螺姑娘没捉住,倒是逮住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小田螺。”
“怎么,不是说不是你干的吗?那,你怎么在我的田里?总不可能是忙着忙着晕头转向,不记得自己的田在哪吧?”
秦鸢一问三连,把司清逼得步步后退。
司清又发挥了他优良的性格,沉默,抿唇,拒绝交流。
秦鸢:“……”
经过上两次的接触,秦鸢知道了,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你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行,